赵行宇直接大步朝将士聚集最多的地方走去,刚一靠近,就发现不少人手上都握着类似的纸张,地面上还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箭矢。
一眼瞧过去,赵行宇便发现,这些箭矢都是赵国制式,谁射过来的,不言而喻。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所有将领,立刻来主账中议事!”
赵行宇声音沙哑地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众人有些面面相觑,追随赵行宇的大部分士兵并不知晓赵行宇与立陇国勾结,众人只以为是巧合。
或者是立陇国揪准时机,想要借此机会入侵赵国。
可现在看来,事情怕是另有隐情。
“校尉,这件事,是真的吗?”一个胆子大点的士兵磨蹭到离得比较近的校尉身边,压低嗓音问道。
对方没有看试探问话的士兵,而是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比他高几级的一个将领,神情铁青,还有些不自然的心虚。
收回视线,校尉心里有了计较。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赵行宇与立陇国勾结的事情,自然不仅仅只有他知晓,他的心腹,以及职位较高的文武官员都知晓此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与敌国合作,虽然有叛国的嫌疑,可只要拿下那个位置。
成王败寇,他们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至于丢失的国土,再打回来便是了。
然而问题是,如今这件事,所有人都知晓了。
聚集在营帐内的将领们,有近半是知晓这件事的,明白赵行宇为何如此焦灼。
“现在赵晋他们企图夹击我等,这里不能再停留了,必须要立刻离开。”赵行宇扫了一圈下方神情各异的将领。
“末将稍后点齐兵马,先想办法离开包围圈。”
众多将士抱拳领命,可也有近半的将士一言不发。
赵行宇眸光凌厉,带着几分阴鸷,“尔等是什么意思?”
“殿下,”一名五官硬朗的武将,面无表情地与赵行宇对视,仿佛没有看见赵晋眼内的情绪,直言道:“那些纸条上所言,殿下是不是应该被我们一个解释?”
那些早已知晓此事的将领心头猛跳,还是来了。
且这名武将极为不客气,甚至不再以臣下的身份询问。
赵行宇一瞬间,只想要抽出佩刀将此人斩在刀下,但是他清楚,现在没有出声的武将,都对他颇为怀疑。
如果赵晋将证据也一并射了进来,只怕他当真是没有办法了。
足足有近半的武将方才没有领命,而是等他的解释,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这些人,可能立刻就会反了他。
“不过是敌人的一些伎俩罢了,他们想要让我们内讧,从而可以一举击破。”
赵行宇的理智压过心中的愤怒,连眼底的阴鸷都散去了不少,言语间似乎并未将纸条放在心上。
“立陇国觊觎我赵国领土,孤怎么可能会与狼合作?待孤清理了赵晋等奸臣后,第一个收拾的,便是立陇国。”
“诸位,”赵行宇声音沉了几分,抬手整理了一下护腕,又朝前走了两步,“难道不过是一些无凭无证的纸条。”
“诸位就宁愿相信赵晋那个奸臣,也不愿意相信孤?”
最后一句话,语气尤为低沉,尾音上翘,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方才针锋相对的武将,右腿朝后一撤,左腿紧随而上,下颌低了一些,“当然不是,末将一时魔怔了,还请殿下恕罪。”
最先挑起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这般说,其余人也纷纷表态。
“殿下恕罪,因为此事太过巧合,属下差点着了这赵晋的道。”
“怪末将没有料到这赵晋竟然这般诡计多端,还来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