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帮我关一下门。”赵仲儒微哑着声音道。
门外的宫人不敢多言,连忙将门给赵仲儒关上。
只是却隐隐有种感觉,这时候的赵仲儒,和刚刚怯懦的赵仲儒有些不太像。
之后,赵新果然与赵晋禀报,赵仲儒的身体不适,近来可能只能待在房间里,不适合外出。
“可惜了。”赵晋垂下眼睑,关心地问了一句,“孤派御医过去给他看一看吧。”
“多谢殿下的好意,只是不必麻烦了,随行的人里也有大夫,素来负责仲儒,而且也没有什么大事,是一些老毛病,只是不好见风。”
赵新赔着笑脸拒绝了赵晋的好意。
“那好吧。”赵晋也没有坚持,点点头,不再提起这件事。
事实上,在赵仲昇和赵仲儒争执发生后,不过半个时辰,这件事就被禀告给赵晋了。
赵晋既不提此事,也不说册封王世子的事情,反倒是让人带赵新和赵仲昇出去好好放松一下,游玩游玩。
第三日,赵晋在皇宫内的凉亭里赏湖。
赵仲儒坐不住了。
从那日之后,他一直被严密看管着,半点机会都找不到。
可再这样下去,只怕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都找不到机会。
赵仲儒等赵新与赵仲昇出去后,了解到他们差不多天色昏暗才可能回来,当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溜了出去。
溜出去后,赵仲儒跟宫人打探赵晋的行踪。
因为赵仲儒的穿着看上去像是富家子弟,普通宫人便给他指了个路。
得知赵晋在凉亭赏湖,赵仲儒总算松了口气,拿不停蹄地往凉亭赶去。
“殿下,中王的王子求见。”
赵晋嘴角牵出一抹笑,“让他过来吧。”
得到赵晋的点头,赵仲儒轻吸了口气,来到赵晋跟前,恭敬地行礼参拜,“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你们都先下去吧。”让赵仲儒起身后,不等对方说话,赵晋先将宫人遣散走。
赵仲儒神情微怔。
见状,赵晋屈指敲了两下石桌,将他唤回神来,“你今日如果再不来,孤便不会等你了。”
赵仲儒的嘴唇嚅动了几下,“殿下早就猜到了?”
“传闻你胆小怯懦,可那日大殿上,孤可没有发现你胆小怯懦。”
赵晋抬眼,精致昂贵的袖袍随意地拂过石桌,“既然不是胆小之人,想来也不会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是吗?”
“孤也是过来人,所以清楚,你有多么不甘心。”
最后一句话,硬生生让赵仲儒的眼睛都红了一圈,“是,草民不甘心,草民不仅是大王子,更是嫡子,这王世子之位,本来就该是草民的。”
赵仲儒双膝一弯,重重地跪了下去,“草民日后任凭殿下差遣,还请殿下为草民指一条明路。”
星眸只瞥了一眼赵仲儒,很快就移开了,赵晋问道:“孤为什么要帮你?”
“赵仲儒,这朝堂,不是仅靠怜悯同情就能存活下去的,更何况,想要活得自在。”
“你除了这个身份,还有什么能够让孤出手帮忙?”
赵仲儒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声音少了些开始的紧张,多了几分镇定,“殿下现在需要一个人牵制亲王,牵制周遭的邻国。”
“北边已经安定,只要这一战胜了,东北、西北,都会稳定下来。”
立陇国在赵国西北,北离在赵国东北,北离已经被端掉,现在邻近的只是一个小国,没有胆子挑衅赵国。
一旦立陇国战败,赵国的北边,的确是彻底安定了。
赵晋点了点头,“继续。”
“东边,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