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3(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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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里,你会发现我们所有人常常说起一个词:他们。而我们所指的就是——男人。我们都曾毁在他们手里,但还不仅如此。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还有朋友,我们的朋友也曾毁在他们手里。而我们的朋友又有她们的朋友……但还不只是和丈夫的相处问题。我们听说了莉莉的朋友埃莉的事。她的丈夫布鲁诺是个非常残暴的人。后来,她和他离婚了,可是离婚后,他还会半夜闯进家里打她,她却无法阻止他。真的,就连警察也帮不上忙,因为屋主还是他。她的律师也无能为力。也许律师是有办法的,但布鲁诺威胁过他,他可能害怕了。所以,没有人能帮她。她不想去警察局投诉布鲁诺,她不想让他丢了工作,她尤其不想让他坐牢。可最后,她却不得不那样做。他确实丢了工作,但没有坐牢。只是他再也不会给她钱了。的确,她赢了。可是赢得了什么呢?“靠福利救济的母亲”这样一个身份而已。

还有桃瑞丝的故事。罗杰想离婚,她很生气,于是狠狠地敲了他一笔。她要他每年给她和孩子们一万五千美元,毕竟他年薪有三万五。当初结婚后,她就辍学了,并支持他完成了三年的学业。她同意把鸡蛋放进他的篮子里,因为这是他想要的,可之后他却打翻了这个篮子。你没法责怪她。她今年三十五岁,已经很多年没出来工作了。她以前做过打字员。她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工龄。但罗杰对法官的判决很不满,于是跑到国外去了,她联系不上他。他每个月会给孩子们寄一百美元,可是有三个孩子啊。她毫无办法。

还有敢在离婚后找情人的蒂娜。菲尔也有一个情人,但那是不同的,孩子们又没有跟着他。他说,只要她还和那个男人混在一起,他就不会给她钱。如果她告他,他就把孩子们带走。他用威胁的口吻说:“这个国家的任何一名法官都不会把孩子判给一个留宿男人的母亲。婊子就是婊子,你可别忘了。”仿佛他自己就是全知全能的法官一般。事实也许并非如此,但蒂娜太害怕了,根本没去细想。她说:“菲尔,他是个很好的人。孩子们也喜欢他,他对孩子们的关心比你多多了。”这根本不管用。如果他们之间的问题是她以为的人与人之间的冲突,那还可能有用,但他却把它当成权力的争夺,并对她嗤之以鼻。结果,蒂娜没有告他,他也就没有给钱。所以,她也靠福利救济。如果你想知道那些靠福利救济的母亲都在哪里,问问你身边那些离了婚的女性朋友吧。靠救济金生活,听起来很容易。可是,它除了带给你耻辱和愤恨,并不能让你过上很好的生活。对女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当她们看着自己的孩子时,又会欣慰地笑了。

我们所有人都听过这样的故事,不断有人说起,好像每个人都会经历离婚似的。一段时间后,你就不再问是谁的错;再过一段时间,你甚至不会问为什么。我们都曾无缘无故地结婚,而现在,我们又都无缘无故地离了婚。后来,这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我们并不觉得世界因此崩溃了。结婚久了,你就知道婚姻是多么脆弱。我们都曾听过新闻评论员们虚情假意地感叹离婚率太高。困扰我们的并不是结婚与否,而是我们都太可怜了,被人侵犯隐私(就连诺姆有时也会查看米拉的邮件——他说他有这个权利,因为房子是他的),被人殴打,受尽各种委屈。可是,从警察到法庭,再到立法机关,没有一个人站在我们这一边。有时候,甚至连我们的家人和朋友都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三五成群,不安地聚在一起,痛苦地埋怨着。就连我们的心理医生都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骂他们骂到吐,也不过是把导致消化不良的东西吐出来而已。而恶疾本身仍会长期地、慢慢地折磨我们。我们明知法律是为他们而定,社会是为他们而建,一切都因他们而存在。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这种现状。我们只是隐约觉得美国存在某些严重的问题。可我们只能爬进自己的洞穴,努力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