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挑挑眉,朝后靠了靠,有点意思了。她也不言语,就这么看着!
就见耶律岩母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抬脚踹了萧海里一脚,而后转过身来,看向桐桐:“雍王妃,提条件吧。这件事,你想怎么了?”
桐桐勾着手指叫耶律岩母到跟前来,对方只愣了一下,而后警告的看了萧海里一眼,还是过来了。
桐桐低声问道:“你跟她是叔嫂关系?”
“呸!”耶律岩母瞪了桐桐一眼,“少用汉人那一套量辽人的事!兄长死了,改嫁兄弟的比比皆是……”
“驸马没死呀!”
“大辽皇室跟萧家联姻数代,我们是自小相识……”耶律岩母说完,见桐桐还盯着自己看,只能压低声音道,“给我个面子,别伤他,别杀他,不能要他赔命。”
桐桐:“……”耶律岩母压根就不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却只一味的袒护。她问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心仪之人……是他?”
耶律岩母才要说话,外面响起脚步声,正是萧啜不|和四爷带着人进来了。
现场的情况叫萧啜不|停在了大帐入口处没再朝里走,除了被捆绑着的萧海里,还有十多个武士全都被绑住了。还是那种捆绑牲口的捆法,给绳子中间插一根棍子,直接就能抬走。
这是一种非常羞辱人的捆绑方式。
尤其是对于辽人而言,这比受刑还难受。自此,谁敢称勇士。
萧啜不|皱眉,看向桐桐,“王妃……就将人……这样对待吗?”
哪样了?
“乱七八糟!”萧啜不|大喝一声,双目圆瞪,极尽愤怒。
这还是桐桐第一次见秃鹫这么大的反应,然后她:“……”抬手指挥种世衡,“把这些人摆整齐!驸马嫌弃摆的太乱……对!抬到正中间,分三行五列……看看大小轻重,把高大些的朝后排……这样看着齐整!”
然后在秃鹫虎视眈眈中,桐桐就指挥着人把捆绑好的人给摆列好了,“整整齐齐的,可以了吗?这个面子我可给你了。”
萧啜不:“………………”恶妇呀!当真是恶妇!天底下怎生有这般恶毒的女人?
他瞪着桐桐,仿佛要看看这女人是何种心肝。
桐桐瘪嘴,往四爷后面一躲,抬手指着萧啜不:“他瞪我。”
四爷伸出手将桐桐挡在后面,看萧啜不:“驸马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么?”
萧啜不:“……”深吸几口气走过去,“雍王误会,实在是……雍王妃此法,着实是羞辱人了一些。汉人说,士可杀不可辱。今儿,王妃若说这些人冒犯了她,她都给杀了,我萧啜不|绝无二话。可这般将勇士做牛羊……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爷扫了这些人一眼,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不忍?你待如何?”
萧啜不:“……”得强压下这股子邪火:是啊!不忍着,能如何?
四爷指了指边上座椅,“我家王妃不是无理之人,也不做无理之事。她这么做了,自是有她的道理。今儿这事,绝不是冒犯她所受的惩戒。敢真的冒犯她的,活不到现在。能活到现在,这证明她给你机会,愿意给你讲道理。这也就是看在公主和驸马的面子上,否则,事不能坐在这里说。”
萧啜不|只得坐过去,问桐桐,“敢问雍王妃,今儿这般究竟是为何?”
桐桐指了指地上死尸,“看见了吗?这是萧海里杀的。原因嘛,是此人带着人在夏州境内劫挘商户,勒索商户。”
说着,又将箱子打开,露出一箱成色不一的金来,“瞧!这还只是一家商户的一部分赎金。商户不能丢了货,要不然谁信他们呀?谁还跟他们做生意?货物被抢,以等价的金子赎回不说,还得承诺以后任何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