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礼教那一套呀!
冒辟疆却理所当然的很,“我为何要反皇后?皇后说的是对的!我不爱慕我的妻子,那是我母亲帮我选的!是禁锢住我的!我对不住她,那我补偿给她。甚至于,要我奉养她,我甘愿。可压抑人的情感,这却是不对的!皇后判决,放我自由,我为何要恨皇后?这么多人觉得我不对,只不过是脑子都被那一套东西给困住了而已?”
说着,他就站起来,“我要写文章,我要寄到京报。我要写戏本子,要叫人把戏排出来。”
方以智连连点头,但却没拿那封信,“那你写,戏本子我找人给你排。”说着,留下五十两银子来,“先用着吧!”
然后转眼,京报那边拿来一篇文章,问林雨桐能不能登。
是冒辟疆写的!
林雨桐接过来看了,文章不算长,但是文笔是真好!一个小小的故事,被讲的跌宕起伏。辞藻华丽,语言优美。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呢?讲的是一个书生,少年时做梦梦到一姑娘,他一时惊为天人,爱慕非常。在其后的好几年,他对梦里这位姑娘都不能忘怀。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要给他定下婚事。他虽不愿意,但奈何高堂在上,不能不从。于是,他顺从的娶了妻子,婚后虽无恩爱,但也相敬如宾。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善良、贤淑,两人生儿育女过了几年平稳的日子。后来,他外出求学,妻子送他出门,告诉他家里一切有她,叫他好好去,早早回。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这一出门,很偶然的机会,看到一女子,回眸一笑,恰似那梦中的姑娘。于是,他觉得这是天意,他想求娶这姑娘,可奈何,家中有妻子。自那之后数年,他颇为闷闷不乐,提过想和离另娶,家中不许,于是,他出家为道了。站在山巅上,想眺望梦里的姑娘如今在何处。在文章的结尾他感叹,人生在世枷锁重。更质问说:人生来赤|条条,死后亦是不带走一物。本该随心的活着的,可到底是谁给人套上了这些枷锁呢?
林雨桐特别诧异,真的!这文章她不仅自己看了,还推荐给四爷看了:有没有一点点意外?
现在不是咱们觉得老旧的理学如何如何了,而是有接受过理学教育的聪明人,转换了立场了。当然了,这个前提得是他潜意识里需要自我维护。那么多人都在骂他的时候,他不辩解,但他却在宣扬一种跟时下的观念全不符的理念。在这个理念下,他是品德有瑕疵吗?不是!最多只能说他是离经叛道。
此人的文章中,有了一点‘婚姻自主’的意思了。
这真是个意外!她是真没想到这个碰撞之后,附带的结果是这样的。
桐桐眨巴着眼睛,“有因就会有果!”咱们的干涉,把冒辟疆推到了另一条路上!冒辟疆如今的处境是因,果却是自家真没想到的!这个因果之间——怎么跨越的呢?
四爷把文章发下去,不是要刊登吗?“刊吧!”叫他们为这个吵一吵,也挺好的。
这个秋天乃是这个冬天,好生热闹。
安静的好长时间的京报,又开始闹腾了!有人谩骂冒辟疆是寡廉鲜耻,可也有人说冒辟疆只是说了这么人都不敢说的真话。还把李贽拿出来说事!李贽觉得夫妻之间,真挚的感情是维系婚姻关系的基础。事实上,李贽跟妻子黄氏数十年,始终如一,最后儿子们夭折了,只活了一个女儿,他也没有纳妾,他觉得:夫妇之际,恩情尤甚。
这个争吵一出来,市面上好似一下子冒出来好多小说,戏曲,都是讲这个棒打鸳鸯,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故事。
冒辟疆这么一转身,成了一种新思想的引领者。在京报上写文章,这是有钱拿的。写的戏曲本子,也是高价有人买。人家并没有因此而落魄,反而在京城中买了房,置了产业,雇了下人伺候母亲。每月会亲自去把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