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指甲有断裂,劈叉,而且手指尖端还有擦伤和破损,这说明死者曾经用力抠过东西。”
“或者进行过剧烈挣扎。”
李长博惊讶了一瞬:“那他——”
“很可能他想求救,或者自救。但是他身体摔成了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好用的。”付拾一对比左右手的指甲:“右手骨折严重,当时应该就动不了了,所以除了少许血痂,并没有其他痕迹。但是左手基本完好,只是擦破皮肉,所以还能动。”
将死者翻过来,付拾一仔细检查了死者每一个脊椎骨节,然后很遗憾的表示:“死者当时摔断了脊椎,下半身其实也是动不了的。”
众人已经很能很好的勾勒出一个半大少年口吐鲜血苦苦挣扎的形象——
一时之间都对骑马这个事情产生了一定阴影。
付拾一语重心长道:“所以,任何时候,一定要谨慎驾驶,超速行驶一时爽,出事亲人两行泪啊!当然不只是两行泪,主要是自己也受罪。”
众人:……
付拾一寻思:要不,再做几个头盔?骑马这个,也算是高速驾驶吧?嗯,那些专业赛马的运动员,不都是要戴头盔嘛!
李长博揉了揉眉心,强行将话题拉回来:“还有别的发现吗?”
付拾一摇头:“倒没了。后脑勺这个伤口,我可以帮着缝合一下,然后骨头我也尽量帮忙拉回原位。擦伤就没办法了。”
倒也不费事。
李长博微微颔首:“既是如此,那就叫他们来问问吧。”
叫来王宝德,李长博直奔主题:“当时孩子身边有人跟着吗?”
王宝德点点头:“有个随从。不过,马一受惊,他没拉住,自己也摔了一跤。最开始咱们也不知人摔下去了,沿着路一直找到了山里,也没见人,后来才发现摔了下去。”
李长博了然颔首,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当时那些人,真听见孩子说报仇了?”
王宝德还是点头:“真听见了。不信您叫他们来问。”
李长博顺着他往下说:“那就叫来问问吧。最好带着我们再去看看当时的现场。或许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王宝德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去叫人。
付拾一娴熟的将尸体弄好,然后又张罗着放了回去。
有个中年妇人,大概是死者阿娘,不放心过来检查了一遍,没找出什么破绽,还是又哭了一回:“我的儿啊——怎么就受这么大罪,人都去了还要被折腾——”
那哭声,是真情实意的,听得出来真是心疼。
付拾一却只有点无语:难道你就看不见,我把尸体整理了一下吗?怎么就叫折腾了……
不过人家死者家属心疼孩子,她肯定也不能说什么,于是只柔声叮嘱两句:“接下来就不要轻易动了,骨头毕竟只是复原回去,并没有固定,动的话,怕又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