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模样的接着笑道:“在下还怕壮士遭了什么意外,但敏将军却说以壮士的剑法,必可无虑,哈哈!看来还是敏将军有眼力。”
吴菊轩菜须笑道:“洪相公久居轩阁,不近武事,自然不知道以红兄的剑法,要在百万军中取主将首级,亦如探囊取物一般。”
敏将军拍案大笑道:“只望红壮士莫取了本帅头上首级就是。”
他汉语极流利,要知龟兹虽乃蕞尔小国,亦属汉家藩邦,这些人位居要津,怎能不通汉语?
一点红冷冷瞧着他,忽然道:“你们既已来了,为何不入那客栈与我相见?”
吴菊轩笑道:“那客栈中说话多有不便,何况,半天风和敏将军本有些香火之缘。”
敏将军大笑接口道:“不瞒你说,这半天风原是本帅属下的一员猛将,当了强盗后,还为本帅做了不少事,壮士既在找他的麻烦,本帅进去了,岂非多有不便?”
一点红道:“哼!”
强盗原来是和将军勾结的,他还有什么话说。
那红衣少女却吃吃笑道:“你可知道,敏将军举事的军饷,多半还是靠这半天风去借来的哩!”
驼子暗暗忖道:“原来如此,你们现在大事已成,怕他也要来分一杯羹,所以就将他杀了灭口了。”
只见一点红瞪了他一眼,沉声道:“这女人又是什么人?你们为何要她……”
吴菊轩含笑打断了他的话,截口道:“贱内莫非得罪了红兄弟么?”
一点红也不禁怔了怔,道:“她……她是你的妻子?”
红衣少女娇笑道:“你奇怪么?我嫁给他时,就有很多人奇怪了,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插在……”
她终于没有说出“牛粪”两字,只是笑得弯下腰去。
吴菊轩却神色不变,还是微笑道:“红兄大功想必已成,却不知那昏王的首级何在?”
一点红道:“首级还在他的项上。”
敏将军、洪相公相顾失色,道:“壮士怎会未曾得手?”
一点红道:“哼!”
吴菊轩沉吟道:“莫非那昏王已闻风先藏起来了?”
一点红道:“嗯!”
敏将军、洪相公齐地长叹起来,吴菊轩却淡淡一笑,道:“那也无妨,反正他头颅迟早都是红兄的囊中物。”
瞧了旁边的驼子一眼:“只不知这两位又是何许人也?”
驼子抢着道:“咱们和那昏王本没关系,只不过是他花银子请来的,也不知道那昏王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吴菊轩微笑道:“红兄将他们俘来,莫非就是为了要追他们的口供?”
一点红道:“嗯!”
敏将军道:“壮士当时为何不逼问出来?”
一点红冷冷道:“我只会杀人,不会问口供。”
吴菊轩笑道:“在下人是不会杀的,口供也还可问出两句。”
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俯首笑道:“两位贵姓大名?”
麻子道:“你不必问,咱们都是无名小卒。”
他身上绳子绑得虽紧,但那自然只不过是做给人看的,以他们的功力,随时都可振臂而起。
他们为了刺探虚实而来,这时再也瞧不出什么了,麻子早已跃跃欲试,只不过驼子未发动,他也只好等着。
吴菊轩笑道:“这两位既与那昏王毫无渊源,又和我等素无冤仇,依在下之见,不如还是放了他们吧!”
一点红道:“人已交给你了,随便你。”
吴菊轩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先为两位宽去绳索再说。”
他一面说话,一面已俯身来解绳子,麻子和驼子更不便出手,谁知吴菊轩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