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怔住了
成大夫的早饭,只是一个窝头和一碗白开水。
香菜顿觉心酸不已。跟成大方比起来,他们兄妹的伙食可以算是豪华套餐了。这一刻,她满腹的牢骚都变成了疑问。鉴于有言在先,她忍着没问。
成大夫吃饭的时候。手上还捧着一本医术,他能发觉香菜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不知怎的到了他跟前,她浑身的气焰就散了。
成大夫抬眼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香菜支支吾吾了半晌,尔后略有些心虚道:“我想烧点热水给我哥洗头。”
成大夫一脸莫名,心里纳闷:烧水去伙房啊,你跟我报备什么啊,难不成我还能拦着你吗!
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香菜又说一句,“你有洗头膏吗?”
成大夫的神情有些难堪,他能说他没有洗头膏那么高级的东西吗。他平常洗头,用的要么是皂角,要么是淘米水。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也算是略微奢侈的,并不是想要就有。
成大夫默了半晌,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香菜,小心翼翼的询问:“淘米水行吗?”
在给煮粥前,他刻意把淘米水保留下来。
“呃,行。”香菜心生不忍,总觉得要是拒绝,对成大夫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大概是担心香菜会觉得他的淘米水磕碜,于是成大夫多加解释了几句,简直就是在为淘米水代言啊,“不要小看淘米水,淘米水有很强的去污能力,还很有营养。用淘米水洗一次头,隔一个星期,头发都不会很油……”
“谢谢你了……”香菜言不由衷,她忽然很怀念在世和医院里的那些日子。
……
这些天来,香菜两耳不闻窗外事,盘尼西林的事情过去之后,她并不知道荣记商会、世和医院和菖蒲学院,还有被抓进巡捕房的那帮学生最后又发生了什么。
那都跟她无关了,也都被她抛之脑后。
她现在脑子里都是肉,肉,肉!反正就是不能任由芫荽这么面黄肌瘦下去!
想来想去,香菜还是决定去找老渠。她并不是要向老渠借钱,是老渠还欠她半个月的工资!她就指望这半个月的工资给芫荽进补了。
兴荣道。
香菜还没来得及到渠司令蛋糕店,她就在人群中碰见一个人。她与此人并不相熟,但是就算这魂淡化成灰,她也能认得!
此人就是在船上偷走她行李的钱朗!
“终于找到了,你这魂淡!”
一发现钱朗。香菜立马就跟了上去。
在她跟上来的一刹那,钱朗似乎有有所察觉,马上就加快了脚步。
钱朗脚步轻快,在人群中穿梭。拐进了一条巷子里,立时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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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对这附近的路不熟悉,并不知道钱朗钻进的那条巷子其实是个死胡同。
她紧跟过去,刚一到巷子口,眼前就被一道黑影覆盖。一记闷棍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向她的脑门处呼来。
香菜不慌不乱,仰身一闪,堪堪躲过。那条木棍擦着她的面门,咚的一声打在了墙上,磕落一层墙皮,溅起一些木屑。
香菜嗅到一丝凶险的气味,就像是彻骨的寒风中夹杂着浓烈而又腥甜的铁锈。
在香菜还没有站稳之前,那人又手持木棍狠狠向下劈来。
她眼中一冷,仰身之际,抬起右脚。重重一踹,将距离身前不远处的那道肉墙推了出去。倒下之前,她单手落地,身子腾空翩然向后一翻,双脚稳稳着地。
钱朗被踹飞出去,他顿觉五脏六腑像是碎了一样,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他脸孔白了一阵,脑门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