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为你送行!”
是啊!得赶紧杀了呀!一会子国师来了,未必杀的了呀。
李成嵬的外公讹藏部酋长拽了腰带,上前两步,直接勒在了李元昊的脖子上。李元昊焉能就范?才要挣扎,其他几部的酋长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上手摁住了李元昊。
四爷以头抵着地面,“义兄——义兄啊——你糊涂啊——你糊涂啊——”
桐桐:“…………”也没人上前拉一下四爷,他这戏没自己给配合,他得演砸喽!
于是,她只得上前,扶四爷起来,“我知你难过,可党项的事务,咱们无权干涉。要是在大宋,我知你必会修一佛寺,将义兄囚禁于寺庙中,让他修行赎罪,在自责中过一生。可……这当初承诺了,党项事务别人不得插手……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不若请人修建赎罪塔,替义兄赎罪,也好叫他往生得以超托!”
修!修!一定要修。
耶律岩母双手捂住心脏,这才多大一会子工夫呀。这个郡主她查了什么呀?才只有夏王死了,现在连夏王妃和李元昊也死了。
之前,她还以为她想利用夏王妃掌握点权利什么的,毕竟太后干政这事,不管是在大辽,在宋国,在夏国,这都不算是稀奇吧?利用好夏王妃真的能做很多事。
可是夏王妃死了。
她又以为,这俩好歹能保李元昊不死,因为那个什么国师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情况。拿着人质才能保证咱的安全呀。
可是这个雍王就怕这些部落酋长不杀李元昊,他先给李元昊送行了。于是,几乎每个酋长的手上都沾上了李元昊的血。
当然了,他们是夏王的忠臣,都在为夏王报仇,所以杀了夏王的儿子——没毛病。
可现在是,这王位怎么办呢?
李成嵬中了一箭,活着呢。
李成遇被毒蛇咬了,也没死。
必须得在这兄弟之间选一个吧。
大殿里安静极了,人死了,这会子才有点反应过来了,刚才到底是大着胆子干了什么?
他们甚至于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然后他们开始彼此给对方脱罪。
没藏酋长说卫慕山喜,“卫慕氏大义灭亲,是我等楷模。”
卫慕山喜看着王妃的尸身,叹了一声,“我这个傻妹妹,这样的逆子他护着做什么?”然后看野利酋长,“野利氏莫要自责,此乃王妃自己的选择。她与王爷夫妻情深,本就有殉葬之志。”
讹藏部酋长赞道:“王妃贤德,也是被李元昊给伤透心了。”
“是啊!慈母之心,可惜李元昊这反贼逆子,至死都未能体会。”
桐桐看着这些人和睦至此,就拿起令牌,问说:“此令牌该交由何人保管?”
刚才还一片和睦的关系,在看到令牌之后,相互马上提防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没有说话。
桐桐看向李成嵬,“三公子,二公子还不曾醒。要么,此物给你保管?”
李成嵬才要接,讹藏部酋长就一把摁住他的肩膀,他虽然不懂不接的意图,却也赶紧收回了手,“如此,岂不是对二哥不公?可以等等,等二哥醒了,身体无恙了,再论其他。”
桐桐将令牌转手又递给野利部酋长,“您乃是夏王叔亲信,这令牌您来拿。党项事务,您最有发言权。”
对方才要接,其他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不可!”
桐桐的手未动,但对方也没能拿走。
她环顾一周,看其他人:“为何不能给野利大人?之前我在宫中听太后娘娘提过,野利部乃党项最强最大部落。太后娘娘更是盛赞,若是没有野利部,夏王便失去了半壁江山。而今,发生了这般惨绝人寰之事,夏州事务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