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普惊恐异常,惨叫道:“不不不,我,我有罪,我认罪,你说什么罪名,我都认了,我求你快把我抓起来。”
他对陈朗一家做了什么,他心里门清。
如今找上门的不是苏渊,也不是什么敌人,而是轮回之主,阎罗!
接下来等待他的不是审讯,也不是什么F律的制裁,而是不属于这片天地最极致的酷刑和审判!
苏渊挥手凝聚数根银针,悬浮在任普身上,迎视着任普绝望的眼神,眼前不断闪现出那一晚,那一幕。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太过心慈手软,虽然我深知人性险恶,也深知世道无常,但我大多时候总是抱着一丝人性,可事实上这是错的。”
无数根银针隔空没入任普体内。
“生并非值得庆幸,同样,死也并非值得悲哀,因为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任普霎时间感觉体内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惹得他甚至忘记恐惧,疯狂挠着自己的身体。
旋即,他又感觉腹部肠子被拧成麻花,撕心裂肺的剧痛涌便全身!
但痛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体内的痒浮于体表,在他眼里冒出一个个疙瘩,他不仅用手挠,甚至蹭着墙壁水泥棱角,将身上磨得鲜血淋漓,磨得血肉模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痒。
但这只是饮鸩止渴!
体内的痒愈发强烈,单纯蹭烂皮肤已经无济于事,他跑到厨房里,拿出菜刀,浑身痒的他恨不得把身上皮肤切开,将里面的‘虫子’全都挖出来。
他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可痒的他完全失去理智,拿到直接往胳膊上砍,裸露出森白的骨头。
“嗷!”剧痛伴随着极痒犹如电流般窜入大脑,任普刚没喘两口气,痒感再次袭来,他又拿刀去砍另一个地方,一刀接着一刀,犹如屠夫一般,可砍得是他自己。
就这么在极痒极痛中挣扎,不一会儿任普变成了血人。
“老苏,你来。”卧室里传来顾绍忠的声音。
苏渊走进卧室,见浑身惨白,断去双腿的沈妙青躺在床上,双目瞪着天花板,已经断了气息。
“死了,失血过多死的,要不要救?”顾绍忠问。
苏渊眼神淡漠,直接转身离开。
顾绍忠才反应过来,苏渊不是菩萨,不来拯救世人,他是来维系大公,纠正病态。
沈妙青固然是死的无辜,但也不值得同情。
苏渊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平静看着在地上打滚,然后拿刀对自己的手臂、大腿、腹部,如同疯子一样,一刀刀砍下去的任普。
数十分钟过去,任普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一寸皮肤是完好的。
身上的皮肉,就像是被改了刀花的鱼般,连经常上战场,看过残肢、碎肉的顾绍忠,都不禁打个寒颤。
可苏渊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没有享受、更没有排斥,只是一种淡漠,对于生命,对于一切凄惨遭遇的漠视。
顾绍忠坐在旁边,浑身冒着冷汗,大气不敢喘。
难以想象这是昨天与他网吧开黑,吃着路边摊,嘻嘻哈哈的男人。
那时候是普通人苏渊,而这一刻他是执掌生死、轮回,那存在于地狱的阎罗!
“可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道过去多久,苏渊终于开口,这也让顾绍忠如负释重松了口气,压在胸口上的情绪,顷刻间轻了不少。
而随着苏渊话音落下,任普身上的痒感瞬间消失,他也停止了自残,躺在血泊里浑身抽搐。
就在这个时候,苏渊起身走了过去,眼神闪过一抹冷厉,一个银针凭空出现,没入任普体内。
任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