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人就撞到了一起。我差点摔了。幸好他把我拉住,后头的人也托了我一把。诺,就是武田托了我一把。”
李长博又将武田叫来问话。
武田也证实了这件事情。
而且武田也看到了陆流儿端着水盆往外走。
李长博问了周泉和武田一个问题:“当时他手里的盆,有水吗?”
这个问题直接就将二人问傻眼了。
别说他们两个,其他人也是傻眼了。
付拾一却明白李长博的意思:盆里有水,说明的确是去救火的。如果盆里没水……兴许盆本身就是柴房的,或者是一早就放在柴房里,准备掩人耳目的。
这一次的凶手,精心设计了这么一个像“意外”的谋杀。说明心思是很缜密的。
就算不那么缜密,他也一定是经过了很用心的计划。
这样一个计划里,怎么可能会想不到盆的存在?
甚至很可能,众人的反应,都是他预料之中的。
如果凶手真的是陆流儿——
付拾一看向陆流儿。
陆流儿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李长博,好像是想说什么,但又有点不知道如何表达。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其实想想是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说呢,陆流儿就是个看上去再平常不过的农人。
说老实巴交,憨厚都算是夸奖,用木讷和平庸来形容,更合适。
这样一个人,能想出这么周密的杀人计划吗?
一眼看过去,人心里大概就会下意识的给出否定的答案。
而此时,周泉和武田两人,终于是开了口。
周泉摇摇头:“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武田也摇头:“我也没留意,没什么印象。”
陆流儿看向两人,神色有点复杂,但最终还是沉默,什么也没说。
他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凄苦和绝望。
冯收这个时候看向了李长博,开口问了句:“李县令,会不会是小孩子顽皮?那天,我还有几个孙儿领着一帮孩子——”
李长博看住冯收:“当时小孩子没在。你没发现,没有人提小孩子吗?”
冯收住了口,踌躇片刻,似有些于心不忍:“我就是觉得,这样就定罪,我实在是不好跟他家里人说——”
然而李长博微微摇头:“不可能根据这个定罪的。这只是猜测。有没有确凿证据。”
付拾一也跟着点头:目前手里,其实只有一个树藤是真正的证据罢了。炮仗这个事情,人多,场面太混乱,而且供词不一致,实在是没有办法作为断案依据。
李长博让王二祥将树藤拿过来:“你们仔细看看,这个树藤你们认识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