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曼梳洗打扮好来到门口,唐缎和小喜早就已经等在门口了,唐缎见唐曼姗姗来迟,心中想到某种可能,怨气四起,口气也变得又急又冲,“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耽误了回门的时辰不吉利你不懂是不是?庶女就是庶女,没规没距的野人,你娘是死的不成?这点规矩都没有教你?”
当即。
场中一片静默,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辱骂和奚落还是当着所有的下人面前,让人下不来台,所有人都在偷偷瞄着一向待人宽厚的二少奶奶的反应,不知道她做何感想?按理说唐姨娘只是龙家的一个唐曼的姨娘,身份地位自然是没有办法和嫡少夫人的二少奶奶相提并论,这样的辱骂可是不合乎规矩的,可是唐姨娘还是二少奶奶的嫡亲姐姐,身份又是不一样了,说高贵也高贵,说卑微也是卑微的。
“姐姐等不及了怎么没有先走呢?毕竟今日回门的人是姐姐,不是唐曼不是吗?”唐曼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唐缎嚣张得意的面孔,不由得火上心头,别说是当着下人们面前的羞辱,就是私下里的她也不是容忍的,在她面前充大爷,唐曼漆黑如深潭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光,“怎么,大哥没有陪着姐姐回门?哎,也是的,大哥毕竟现在家事繁忙,也自然是顾不得的,出嫁从夫,姐姐您就先行回府吧,唐曼随后就到!”
唐曼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又不着痕迹的将唐缎暗讽一遍,一面说她新婚没有夫君陪着回门,一面又说出嫁从夫,在龙家她就是嫡少夫人,而她,唐缎只是个没身没分的姨娘,自然是不可能和她相提并论,如此这般的辱骂只是失了她的身份罢了,真正没有规矩的可是她唐缎,旁边人听到唐曼的一番话纷纷掩着嘴看着唐缎窃笑起来,这番话就是唐缎再榆木脑袋也是明白了唐曼的讽刺,再加上府中下人的窃笑,更是气得唐缎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只得咬着牙一跺脚恨恨的上了马车,看也不看唐曼一眼。
唐曼暗自冷笑,以前她是太过于懒惰,惯着这些人,她现在是看清楚了,这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还瞪着鼻子上脸,遇到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打击她们,例如,唐缎。再例如,万姨娘,等她从唐家回来,那些账本也是该了解的时候了,虽然府中长期被万姨娘收买了不少奴才家仆,可是她就不信了,不论花多少时间也要一一清除那些毒瘤!
莲妩看着唐缎吃瘪的样子心中不禁暗爽,一边不由得佩服起自家的少奶奶了,扶着唐曼上了马车后,马车踢踢踏踏的向远方驶去,龙家大门口所有看到这场闹剧的下人们看着唐曼远去的马车,心中不由得将唐姨娘和二少奶奶暗自比较,一个嚣张跋扈,傲慢自大,胸无点墨,一个温柔娴淑,待人温文有礼,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相比的,人群中有人一声轻叹,大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娶到这样一个姨娘呢?
“诶呀,你知道什么啊?”其中一个人连忙接口,“府中的人谁不知道唐姨娘可是下了药爬上少爷的床,要不然少爷能娶她?真是惭愧啊,委屈了咱们的少爷喽!”
“竟然有这么一回事?”一人惊呼。
“你还不知道吗?”
回话的那人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起来,其余人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像是戏剧一般,听到关键处暗自叹惋。
唐缎气呼呼的坐在马车中生着闷气,就连马车一颠一跛的晃动都让她觉得烦心至极,三日回门她本来也是不想回的,昨夜她软生软语的央求着自己的夫君让她陪自己回门一次,可是他竟然死活都不肯松口,任她使出十八般挑逗的手段,那个龙清明都没有回应,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庶子吗?到最后竟然嫌她聒噪的转身穿好衣服就走了,唐缎恨得牙痒痒,双手死死地扯着锦帕,眸中充满了怨毒,新婚三天回门没有夫君陪着,让府中的下人该作何感想?不知道要怎么瞧低了她呢!
小喜不时的用余光瞄着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