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在朝堂上向来是令他省心了,但是最近风向似乎不一样了,宫里宫外的消息传得最快,二皇子一派的人处处针对老大,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家中千忆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老大和老大媳妇儿怎么怎么样,他还没怎么相信。
哪知,今天他对老太太的不敬和忤逆之罪自己是真真的看在眼中的,宗志勇心中怒火更盛,眉头紧紧皱起。
“往日最孝顺的大哥竟然气的老太太伤了自个儿,大哥果真是孝顺哪!”宗海蓝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世道就是不公平,当初我犯了点儿错事,就又打又骂,还要赶出宗家,大哥现在犯了忤逆之罪,就只是跪祠堂?爹爹未免有失偏颇。”
宗海蓝冷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你要不是整日不学无术还需要我这么费心吗?”宗志勇是气急了,毫不留情的数落着。
周氏心疼了,连忙将宗志勇拉倒一旁娇声劝道,“爷,您就消消气吧,三少爷年轻气盛,毕竟还小,就算说错什么您也别往心里去啊。”
“主子们开口,轮得到你一个妾侍插嘴?”宗海宁十分反感在外人面前丢脸,冷眼看了一眼千忆,怒声呵斥,大步走了出去了。
“逆子。”宗志勇气的说不出话来,周氏连忙拉住宗志勇的袖子,眼睛却心疼的看向宗海蓝的背影。
她的儿,短短时间变了这么多,肯定是受了很多的委屈吧!
红梅若有所思额看了一眼千忆的反应,心中熟悉的感觉越来越盛。
宗海蓝恨恨的走了出去,紧紧皱着眉头,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钻进京城的一个酒馆闷闷的喝酒。
“哟,这不是宗三少爷吗?”常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见到宗海蓝在,痞痞的笑道,“怎么独自在这喝闷酒?走,听说飘香院里新来了几个雏儿,咱们去玩玩?”
“走开走开,爷今天没有心情。”宗海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着脸。
“这是谁惹咱们三少爷生气了”常英眼珠子一转。
“还能是谁?”宗海蓝将心里的憋屈事挑着不禁要的说了几句,最后表情忿恨的说道,拳头紧紧地锤在桌上,“不出这口恶气我心难平。”
“这还不简单?”常英也是一脸憋屈,上次的事被宗海清搅黄了之后,他和那几人平白的遭了一顿打,甚至连被谁打的他都没有看清,本来以为是一个意外,哪知道他和那几个狐朋狗友一通气。
都被打了。
不但如此,事后不知道怎么地还被他老子知道了,又是一顿暴打,打完之后被扔进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同样身为大家子弟的常英心中跟明镜似的,奈何就是找不到证据,但是心中已经切切实实的把宗海宁恨上了。
再加上他老子总是把宗家的嫡长子宗海宁挂在嘴上,时不时的敲打着,常英心中也憋着一股气呢,正好碰上了喝闷酒的宗海蓝,常英心中的坏水不住的往出抖落。
两人一拍即合。
不几天,国公爷府中已经恢复了风平浪静,老太太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情曼居的牌匾宗海宁坚持没有拆掉,但是冯素儿的目的达成了,被安排进了情曼居的南苑,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唐曼以为事情应该风平浪静了。
哪知。
国公府之外的流言蜚语悄悄传出,也不知道消息是怎样传出去的,反正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名满京城、堪称天下读书人典范的镇国公嫡长子宗海宁犯了忤逆之罪,气的宗家老太太自戕,差点丢掉性命。
此消息一出。
震惊了京城整个贵族圈。
宗海宁是谁啊?
镇国公的嫡长子、十五岁就考上了新科状元、二十岁被派到泉阳城任县令政绩卓然被皇上钦点到御书房,谨守圣人之言不遗弃糟糠之妻的读书人典范、甚至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