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蒙着面纱,不小心掉落一方绣着木槿花瓣的手帕,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一直这么多年,可是她现在已经变成这般模样。
“哼哼,猫哭耗子假慈悲。”白瑾背对着关哲,不愿意再看他,“你现在就敢说出口了?”
关家家主那么一个老狐狸,怎么会生出这个一个没有用的儿子,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什么都不懂。
她利用了他,他现在还巴巴的来救她。
是真真的蠢透了。
“瑾儿。”关哲急了,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手帕,哀求道,“瑾儿,你就回头看一眼关大哥吧,你看看这方手帕,在你十二岁那年,我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围着淡紫色的面纱,穿着淡紫色的衣衫,瑾儿,不要再怀疑我的真心了。”
“十二岁?”白瑾喃喃的重复着,眼中突然之间一抹嘲讽的光芒,突然之间像是发了狂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滚出去。”
白瑾这一喊,惊动了狱卒。
狱卒匆匆的跑过来,皱着眉头好不厌烦的对着关哲道,“吵什么吵?探个监还不安生,滚吧滚吧。”
“我不走。”关哲激动地紧紧地攥着栅栏。
“有本事将我就出来再说吧。”白瑾嘲讽的说道。
“我一定行的。”关哲喊出声。
关哲走后,白瑾恨恨的砸着小腹,不停地喊着,“孽种,我不要这个孽种。”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跟她过不去?都要向着白七那个践人?
唐果是这样,这个书呆子关哲也是这样。
什么可笑的十二岁?
她白瑾十二岁的那一年在乡下过的,怎么会留下什么木槿花的手帕?怎么会?只有白七那个小践人才会喜欢什么劳什子的木槿花,蒙着面纱。
为什么白七一出生就是千金小姐。
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就算自己努力的学习诗词歌赋、努力的学习怎么当千金小姐,也掩盖不住白七那个小践人的光华。
白瑾颓废的从墙上慢慢滑下来,眼角滑过一抹泪珠。
天牢的一举一动都被锦衣卫收在眼中。
锦衣卫随后就将白瑾的消息传给了凤曼,凤曼眸中划过一抹冷笑,第二日早朝时,凤曼又提拔了几个新生派的官员,里面就有宗海清一个,宗海清被封为忠元侯,一个陌生的人进入朝堂,还得到了半数以上的支持,朝堂顿时哗然,尤其是一些老臣。
而宗海清的另一个身份随之曝光。
原来宗海清竟然是报文馆的馆主,报文馆有很多年轻的有识之士也被安排在朝堂之上,与宗海清的关系也是十分的好,对于凤曼的任命,那些年轻的官员们自然是赞成的、从多人猛地反应过来,看向态度悠然的宗海宁,再品着宗海清的名字,顿时了然,这还有什么说的,皇上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受制于人的皇上了,大臣们也愿意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同意了。
这下,皆大欢喜。
宗海清神色复杂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凤曼,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好半响才扬声道,“臣领旨谢恩。”
凤曼又说了一些多多为国尽忠的场面话。
很多人从凤曼最近的一举一动中看出来端倪,更有些老臣有些自危,其中就包括关家家主一个。
关家家主有些后悔不已,在关白马郑四大家族中,白家自从小女儿嫁给忠义候的时候,就已经紧紧的和皇族捆绑在一起了,而郑家的家主凤言自然是得到了女皇的厚爱,马家一直是保持着中立,与皇上不远不近。
而自己的关家。
原本为四大家族之首,凤云与女皇之争的时候,自己的态度就十分不明朗,关老爷现在日夜的担忧着女皇是否会对关家出手。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