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个女子说亲眼看见那个窃贼是三姨娘,可是正常人再看见贼人之后难道不是呼喊将贼人擒下吗?这是其一;其二既然是管理药房的娘子怎么会在三更半夜去锁门,不是很有蹊跷吗?其三,三姨娘既然想要偷窃问什么不去偷金银珠宝,反而去偷那不打眼的药材呢?”唐曼有条不紊的陈述着理由,眼中泛着精光,“由此可见,这恶奴难道不是想陷害母亲到是非不明的境地?这种恶奴唐曼也是忍不住才代母亲教训她的。”
她赌赵氏不敢说出她和姨娘受伤的事实,也在赌那管事娘子不敢说出她打伤三姨娘的事情,姨娘再不济也是半个主子比她的身份高,她动手那是以下犯上,要是真的敢说出来,不被人牙子买了才怪呢!
哼,虽然这个时代庶女地位不高,庶女和姨娘受虐待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可是那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要是摆在明面上,堂堂相府的当家主母因妒虐待庶女和姨娘,岂不是要所有人笑掉大牙?所以她赌赵氏打落了牙也得活血吞。
二姨娘看着眼前虽然面色蜡黄,一身沉静气质却遮掩不住的唐曼,心里暗自惊叹唐曼巨大的改变,不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庶女了呢!竟然一下子就让那个老女人出了一个闷亏,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还真是开心哪!
大夫人气的面色发青,胸膛起起伏伏,半响才说出话来,“你做的很好。”是很好,该死的贱婢她今天是记住了!转头看也不看匍匐在地上的管事娘子,“我身为相府的当家主母,竟然被这种恶奴陷害,险些置我于不辨是非黑白的境地,行刑的婆子何在,拖出去打她二十大板!”
“不。”那个管事娘子一听要打她二十大板,险些晕了过去,不顾刚刚被唐曼打的头昏眼花爬向大夫人赵氏,“大夫人,奴婢没有说谎啊,奴婢可都是维护您呢,不要打奴婢啊!”
大夫人一听气得险些晕了过去,那二十板子不过是打给别人看的,这人竟如此的不知事,什么话都敢说。
幸而大夫人身边的王妈妈有眼力见,一脚踹向那管事娘子,“陷害主子一次还嫌不够?管住你那张嘴。”
那管事娘子一听,回头见王妈妈凌厉的眼神,马上住口不言了,任由那粗壮的婆子拖下去行刑,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管事娘子撕心裂肺的喊声,屋中众人一时沉默不语,唐曼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周氏,拍拍她身上的灰尘,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乱发。
“大夫人,龙府来人了。”一个丫鬟慌忙的跑了进来,一见老太太和二姨娘也在,慌忙的行了一个礼,众人一惊,面面相觑,竟然这么快?
大夫人心思一转,眼光一亮,这不是来得正好吗?瞥向一边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老太太旁边说笑的唐曼,小蹄子,就不信整治不了你。
像这种场面身为庶女的唐曼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唐曼只能被大夫人好意的撵回院子,而三姨娘周氏的偷窃之罪自然不成立,以那个管事娘子被打了二十大板、大夫人的义正言辞而告终。
“什么?那个管事娘子被打了三十大板?”唐曼几人回到院子,莲妩终于忍不住笑着说明事情经过,赵嬷嬷当即震惊的站起来,脸上明显染上焦急之色,来回不停地踱步,“怎么办?怎么办?”
以大夫人的狠毒和手段吃了三小姐这么一个哑巴亏,她能善罢甘休吗?赵嬷嬷没有时间想到唐曼怎么会突然间转变如此大,只是想到眼瞅着三小姐就要及庰了,这女子及庰之后可就要着手定亲事宜了,万一在这关键时刻,大夫人使出什么幺蛾子,害的不是三小姐的一生吗?
“三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冲动呢?你有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啊?”想到此处,赵嬷嬷不由得急了,转身对莲妩和林林两人作势就要打,“要你们两个小蹄子去做什么的?不就是关键时刻提点三小姐的吗?怎么还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