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晚走出东宫,心情复杂。
在回去的路上,她脑海中一直回响宋玉静的话,原来不知不觉间静娘这样恨着她。
“宋玉晚,你看你是个多自私的人啊。”
这句话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响,挥之不去,仿若梦魇。
时隔几日,宋玉静谋害太子的罪名成立,没人能够救她。
宋玉晚问起这件事对外该如何说,韩世宜回道:“这是皇室丑闻,对外只能说太子妃病故。”
一杯鸩酒,端至宋玉静面前。
她清丽容色映在杯中酒里,表情淡漠。
她说:“去请萧王来见我。”
在侍从发难之前,又道:“就问萧王可要知道太妃下落便可。”
侍从见她笃定,便不敢怠慢,若是真的误了什么萧王的事情,那可不仅仅是脑袋搬家的事了。
韩世宜几乎是飞奔进东宫的,步恂紧紧跟在他身后。
“看来我猜的不错,殿下果真不知太妃下落。”
宋玉静端坐在案几后,微微笑道,面前还是那杯没喝的毒酒。
韩世宜闻言,神色一变,语气带着杀意:“你若是想在这个事情上耍花招,那你可真的是不要命了。”
宋玉静丝毫不怕,只道:“殿下不想知道吗?”
“在哪?”
“我是有条件的。”
宋玉静看着韩世宜冷冽的眼眸,一字一顿道:“送宋玉晚去扬州,我便告诉你福贤太妃的下落。”
韩世宜沉默了半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宋玉静闻言,笑了笑:“不答应就算了,那也不是我的母亲,与我有何干系。”
话音方落,韩世宜突然出手卡住她的脖子。
那纤细的脖颈抓在他的手里,只要他再用一点力,宋玉静就会立刻死掉。
可宋玉静染了口脂的红唇微微笑着,就连目光也带着肆意的得意神情。
她脸上仿佛写着:你不敢杀我的。
韩世宜看着她,冷道:“韩延钰若是抓了她,肯定会藏在扬州的,你这点小把戏还不够看。”
宋玉静反问:“哦?是吗?若殿下是他,可会将人藏在扬州呢?”
答案是不会,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那哪里还有藏的必要。
陈青絮,不在扬州。
韩世宜怅然若失的松开了手,宋玉静顺了顺气,闷咳两声。
宋玉静说:“将她送到扬州,我便告诉你太妃的下落,我说到做到绝不骗人。”
韩世宜举步就往外走:“不可能,我宁可不知道这件事,也绝不会让晚娘为我涉险。”
身后宋玉静握紧了拳头,宋玉晚,就算拼尽全力我也肯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金珠。”
金珠应道:“婢子在。”
宋玉静哼笑:“去给萧王妃递个信吧。”
她倒是要看看这夫妻俩是不是都很爱对方。
宋玉晚,你会为了救回韩世宜的生母,答应我的条件吗?宋玉静在心底说道。
——
陈府里,宋玉晚出宫借着探望阿姐的缘由,来见陈方豫。
陈方豫听了她的话,却直摇头:“不行不行。”
廷玉若是知道非要打死他不可。
宋玉致在偏房哄着天佑睡觉,没时间来管夫君妹妹说了什么话,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也会加以阻止的。
宋玉晚低声道:“大姐夫,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晚娘,那不光是廷玉的母亲,更是我的亲姑姑,没有谁比我们更想救她。”
陈方豫看着宋玉晚,语气异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