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孩子身上这一大堆针眼是怎么来的?你们这是把她怎么了?”
葛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满满地全是震怒。
这时,小竹忽然醒了,听到葛宏这声怒喝,整个人吓了一跳,伸着双臂就向那男人要抱:
“爸爸,抱我!”
那男人心疼地抱起小竹,将她的头搭在自己肩上,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小竹别怕,这位叔叔是大夫,他不是坏人。”
葛宏气过之后,意识到这里边或许有什么曲折,这才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问道:
“孩子身上这些针眼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什么病,那也不能这么扎啊!”
旁边年轻点的男人解释道:“大夫,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葛宏愤愤地站在旁边:“好,你解释!”
刚才他第一眼看到小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眼时,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孩子也就四五岁吧,胳膊细得轻轻一折就能断的样子,上边的血管用肉眼都不好找。
可就是那么细的小胳膊上,居然扎满针眼,点点淤青遍布,简直是触目惊心。
那男人道:“这是我三哥罗家纯,我叫霍春雷,我们俩都是受了伤,从特战部门退下来的,打工也经常在一起,三哥女儿小竹两个月前病了,换了好几家医院都诊断不出来什么病。”
“那现在呢?这些针眼是儿童医院弄出来的?”
霍春雷点头:“是,小竹在儿童医院住院一个多月了,这都是打针扎出来的。”
葛宏骂道:“你放屁,小竹这样子确实有病,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怎么能打这么多针?”
“就算真病了,哪怕是大病,那也没有这么治的啊,这是不把人当人啊!”
“你们一个是孩子爸爸,一个是叔叔,怎么能让孩子遭这种罪?”
这时无论是罗家纯还是霍春雷,都看得出来,葛宏这是真心为小竹好,心疼这孩子。
两人自然极为感动,见葛宏激动,霍春雷拖住葛宏的手臂,小声哀求:
“大夫,你消消气,冷静一下,三哥他也是没办法。”
这时,罗家纯抱着小竹,另一只手恨得直抓自己头发,看上去极为痛苦。
这时霍春雷又劝道:“小竹病了,三哥比谁都急,准备用来买房做首付的钱都给小竹用了,孩子病还是没好,他比谁都难受,这不是没办法吗?”
葛宏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就算要给孩子治病,那也没有这样治的,这简直是把孩子当成没感觉的木偶了。
“那你说,小竹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就不信,有什么病能用得着这么治的。”
霍春雷见葛宏语气稍微缓和一些,便好声好气地解释:
“大概是十月底吧,小竹突然就昏倒了,有呼吸有心跳,可就是没一点知觉。”
葛宏微微沉吟,听着霍春雷继续往下说:
“从那天开始,小竹她天天都这样,没有一天不昏迷的,每次昏倒两个小时,之后又会醒过来,醒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
“哦,那医院怎么说?”葛宏有所猜测,心中仍然不快。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这个病并不难治,怎么也不至于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我们带小竹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最后儿童医院收治了小竹。”
“他们的结论是什么?”葛宏倒想知道知道,儿童医院的大夫是怎么给孩子治病的。
说起这个,霍春雷也有些迷糊,挠了挠脑袋,迟疑道:
“这种事,我跟三哥也不懂,刚开始他们说是大脑发良不全,也怀疑过是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