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是头颅没有飘向餐馆大门,反而一边发出渗人耳膜的狰狞笑声一边缓缓飘向房顶,就好像一枚徐徐上升的气球那样直直朝天花板飘去,伴随着刺耳诡笑,夹杂着阵阵阴风,女螝脑袋接连上升,很快,笑声消失了,头颅消失了,就这样穿过房顶消失不见。
………
“呼!呼!呼!”
寂静无人的夜幕下,此刻,在远离餐馆的一条胡同内,目前正有两人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起来二人都很疲倦,单从一个蹲地一个扶墙就能一眼看出双方都累得不轻,而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刚刚逃出餐馆并一路慌不择路逃到此处的何飞与彭虎。
可饶是侥幸逃生,难以抑制的后怕感依旧笼罩着二人,导致二人久久无法镇定。
许是仍不相信自己还有命在,喘息间,先是摸了摸了胸口,确认心脏仍在跳动,彭虎才率先回头朝看向何飞,然后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和语气朝青年询问道:“咱,咱们……真的没死”
光头男有此一问很符合常理,毕竟任谁都没有想到在无路可逃的绝境下二人居然还能活下来!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至于何飞,此刻,看着对面着光头男那至今都有些不太相信的惊愕表情,何飞除了对彭虎抱有强烈感激之心外,事实上,目前他脑海中真正所想的却并非是如何构思语言向光头男证明两人没死,反而在想着另一件事,或者说他察觉到了什么,通过刚刚那番经历他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回事,从市中区转移到城西,足足跨越了半个城市区域,怎么,怎么女螝这么快就……)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觉,如果非要说出来,似乎……似乎这飞头女螝的感知能力也太强了吧!
不错,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样,何飞正在思考,以至于自打逃出餐馆起何飞除奔跑外大脑就一直处于思考状态,一直思考着某些问题,首先令他在意的是女螝感知力很强,一众执行者哪怕跨越了半个城市从市中区逃到城西环也依旧摆脱不了女螝追杀,这种结果虽然和叶薇早前所说的螝物往往物具备感知力很相符,但是,在经历完刚刚餐馆那番九死一生遭遇后,不知怎么的,青年又萌生了一个新的猜测。
怀揣着这一猜测,何飞看向彭虎,然后用满是不确定口吻朝光头男提了个问题:“彭哥,刚刚那间餐馆……是女螝是故意给咱俩设的陷阱对吧”
“咦”
青年此言一出,正沉浸在后怕中的光头男先是微微一愣,然很快他就面露不解的一边盯着何飞一边张口回答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傻子都能看出那是女螝故意给咱俩设套,骗咱俩进去送死,这不很明显吗”
得到光头男确定,何飞没有说话,重新陷入无言沉思状态。
见青年如此反应,又见对方眉头紧锁,就如同何飞比较了解彭虎那样,彭虎对何飞的了解也同样浅不到哪去,果然,随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寂静间,彭虎亦逐渐从青年刚刚那一问题中隐隐有所感悟,虽很想询问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对方仍维持沉思模样,最终,嘴唇动了动了,光头男还是把问题咽了回去,转而在一旁耐心等待,直到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眼皮骤然一跳的何飞才猛然抬头一边盯着彭虎一边对其提出了第二个问题,一个跳跃弧度较大的古怪问题:
“彭哥,你的那本日记……有没有带在身上”
不出所料,光头男先是被青年的突然抬头给吓了一跳,可当听完对方这近乎莫名其妙的跳跃性问题后,彭虎不由愣了一愣,似乎很是不解对方为何会问这种问题,话虽如此,但在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衣兜后,光头男还是一边摇头一边如实回答道:“没有,在我离开小区时我把那日记随手甩在客厅茶几上了,那时的我心想反正是出去买完吃的就立即回来,所以才没有特意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