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要走在李县令前面啊!
付拾一从大门口开始看起,“门锁完好,门栓也无任何异样,鱼寡妇是自己开的门。”
“院子里东西都很井然有序,并无打斗痕迹。”
接着就到了堂屋门外的木梁上。
“吊起鱼寡妇的,是粗麻绳。这种东西很常见。”
付拾一看厉海:“你上去看看木头上没有摩擦的痕迹。”
她个子不够高,踩着凳子也瞧不清。
厉海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不良帅,那人直接做了个手梯,让厉海就这么托起来——
厉海只看一眼就否了:“并无太多摩擦痕迹。只有轻微的,连灰都没蹭掉多少。”
付拾一一愣,随后再道:“那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印记。”
厉海摇头:“没有。上头灰尘很重,如果有印记,会很明显。”
付拾一让厉海下来,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堂屋。
此时在场的都是自家衙门的人,李长博这才沉声开口:“有同伙。”
付拾一微微颔首,却也意外的看他:“这么快就猜到了。”
“一个人想要吊起尸体,并不容易。更别说,是先将绳结弄好,再将人挂上去。”李长博淡淡道,神色却更加严峻:“这个案子,恐怕不简单。”
付拾一点点头,有些佩服李长博的思维敏捷。
“我再看看。”
付拾一继续查看,首先是屋里的地面。
地面干净整洁,就连砖缝隙里也没有异样:“地上没有血迹。”
再看桌上:“桌上茶杯还在。”
“茶壶却不见了。”
付拾一在桌子附近蹲下来,仔细看地上,最后在地上找到了很小的粗瓷碎片。看颜色,和桌上的茶杯是一套的。
付拾一给李长博看。
李长博沉吟:“或许是鱼寡妇转身倒水的时候,凶手忽然动手,所以鱼寡妇才会毫无防备。”
“而且碎片事后被清理了。有人想刻意伪装成鱼寡妇自己上吊自杀的样子。”
付拾一“嗯”了一声,继续到处看,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了。
付拾一最后去了厨房,倒是发现了一样东西。
她将熬过草药的药罐子给李长博看:“放在如此顺手的位置,而且药味还如此浓郁,应当是这几天刚用过。”
李长博若有所思:“鱼寡妇生病了?”
付拾一只能道:“或许可以解剖试试。但是如果是小病症,也未必有痕迹。而且可能已经治愈——”
李长博轻声道:“鱼寡妇是寡妇,平时深居简出的,能接触的人很少。或许这是一个有用的方向。”
付拾一点点头。
除此之外,付拾一还发现:“鱼寡妇买了不少菜。”
李长博立刻接话:“她要招待客人。可是一个寡妇……要招待谁呢?”
“我想起了陈巧娘。”付拾一面无表情,语气有点儿微妙:“人嘛,七情六欲肯定是有的。她守寡几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