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满仓现在都有拿头撞墙的心思了。
杨全疆则是心中有些幸灾乐祸。鲍满仓在黄副省长那里失宠了,那他对自己的威胁就大打折扣了。
杨全疆煞有介事地道:“满仓,你也别着急,黄副省长冲你发火,也是在保护你,你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你可别忘了黄副省长的交代,赶紧去找陈局长吧。”
鲍满仓抬头看着高承祥,道:“承祥书记,麻烦你和我一块去吧?”
高承祥知道鲍满仓的意思,当即点头道:“可以,那咱们走吧。”
从杨全疆办公室出来,鲍满仓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是脸上头上冒冷汗,后背的衣服也被冷汉浸湿了。
两人朝楼下走,鲍满仓低声问道:“承祥书记,你对陈局长比较了解,我去了该怎么和她说?”
高承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不但要保住童肖媛,也要想方设法保住李初年。
高承祥不动声色地道:“鲍市长,陈局长这个人原则性很强,更是嫉恶如仇,恩怨分明。你要想得到她的谅解,不但要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还要撤销对李初年的处分。”
鲍满仓不由一怔,童肖媛的处分肯定要撤销。如不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陈局长不会答应,黄副省长也不会答应。
鲍满仓每当想起黄副省长在电话中吼的那句“童肖媛是你们能动得了的吗?”就心有余悸。
但鲍满仓也是很有脾气的,要不是童肖媛和李初年联名将申诉材料报到省里,也就不会有黄副省长的大发雷霆,更不会闹的省里一二把手都知道了,还专门做出了批示。想到这里,鲍满仓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动不了童肖媛,但他可以动李初年。
鲍满仓道:“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没有任何问题,但对李初年的处分,不能撤销。”
高承祥对鲍满仓太了解了,鲍满仓一旦生气,是很倔的。
高承祥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不能撤销对李初年的处分?”
“很多人都对这个李初年很是不满,李初年太狂妄自大了,这一次竟然敢署名向省里递交申诉材料,这摆明了就是和市里做对嘛。”
“问题是童肖媛也在申诉材料上署名了。”
“他李初年能和童肖媛相比吗?童肖媛是县委书记,他只不过是个镇党委书记。况且他还是事发地第一责任人,管理不善加不及时上报,必须要处分他。”
鲍满仓振振有词,说的头头是道,让高承祥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了楼下,高承祥和鲍满仓乘坐一辆车,朝市检察院驶去。
高承祥斟酌再三,道:“鲍市长,光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不撤销对李初年的处分,可能问题最终还是解决不了。”
鲍满仓有些不耐烦了,道:“陈局长关心的是她女儿,难道她连李初年也要管吗?”
高承祥知道鲍满仓的倔劲上来了,再说下去不但让他更加不耐烦,甚至会适得其反。高承祥只好不再谈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