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谁干的!”
“小娃娃,真是不要命!”
工堂还是有两个好手的,这次上前的是个使剑的中年人,银剑红穗,脚步稳健,“我这剑饮血无数,却还未尝过小孩子的!”
陈信之看了一眼四周,“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发现老头子胸前一个掌印,五脏六腑均受过不同的震荡,气息尚存,但形式已千钧一发。
“找死!”
见陈信之不管不顾,中年人一剑出窍,直指陈信之!
“叮!”
陈信之一把抓住银色长剑,全然不顾手上有血渗出,“你们,这是找死!”
他不想耽搁时间,事情的原委也不再重要,他要先把人救过来。
“呀!”
他闷喝一声,连剑带人直接砸出了墙外。
一把抄起老头子背在身上,他猛的一跺脚,所有人觉得工堂都是一震,“让!开!”
众人耳膜鼓荡,却已发现小孩似箭般窜出。
“留下!”
那个三品供奉左手提刀就上,感受到背后刀气,陈信之一个转身,一脚踢到了那供奉的手腕上,这一下,已经将他手腕骨头踢成粉碎。
“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的!”
看着陈信之如入无人之境,徐永明沉默了,三品供奉手腕已断,脸上冷汗直冒,“掌柜的,我们走吧!”
徐永明呵呵一笑,“惹了这样的怪胎,我们谁都走不了!”说着,他身上气息渐强,那供奉有些不敢相信,“洗脉二品!”
“各位,留下吧,这事儿解决不了,谁也别想走。”徐永明说道,“听说贵商行还有一名二品供奉,请出来吧!”
陈信之不管身后如何,他出了码头,就直奔梅湖学堂。
自己不会救人,金玲未必会救,能帮他的,只有柳先生,他在学了一气大擒拿之后,就知道柳先生绝非凡人。
“先生!”
“师娘!”
“救命!”
陈信之的高呼其实没有必要,柳见真夫妇早就感应到了陈信之的踪迹,他们怕吵醒柳观月,还特意使了法术。
“怎么了这是?”
柳见真未曾着急,陈信之心中却是一定,“还望先生救他一命,陈信之自当报您大恩!万死不辞!”
“哦?”柳见真似笑非笑,“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恩可不太好报!”
“他救我于草芥之间,虽无血缘之亲,但胜似血亲,先生,还望帮一帮我!”陈信之心头掠过二人一起乞讨的情景,想起老头子偷偷将好吃的东西留给自己,想到两人一起被狗追的狼狈,双眼泛泪,“先生,我知道您是高人,一定能救活他!”
“好了,赶紧救人!”
师娘看柳见真没完没了,自己便急了,“你看把孩子都急成什么样了!”
柳见真唉声叹气,“你啊就是心软,殊不知大恩即大仇,有时候得说清楚了不是?而且以这小子的性子,这场面以后可是难见了!”
陈信之看见柳见真拿出一粒丹药,放进老头子的嘴里,老头子的气息顿时顺畅,整个人散发着生机。
陈信之二话不说,行了大礼,“先生之恩,陈信之此生难忘。”
“你啊!看你行事性情和遭遇,将来也许有着几分不凡,我也不要你干别的,只是将来月儿有事,务必要护着她些。”
陈信之点头即应,“先生放心,有陈信之一天命在,便会信守承诺,护她安稳。”
柳见真难得认同陈信之,“你也是好孩子,不过也不要太在意,命数这东西,谁说的准呢!”
陈信之看着老头子状态越来越好,心才彻底安了下来,他将头转向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