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拖箱,从里面拿了睡衣浴巾,来到浴室里。
脱了衣服,打开莲蓬头,突然看见窗外黑乎乎的松树林,想着曾经出现过的魅影,全身不由一阵颤栗,忙关紧了玻璃窗……
洗完澡出来,感觉全身清清爽爽的,回到卧室,把头发吹干了,疲惫也渐渐地侵袭了她的心身。斜斜地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寂然。
想想在深城的日子,虽然两个人时不时的会产生一些摩擦,虽然有些晚上吴雄峰也总是会有各种藉口不能回家,但不管怎样,想着他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心里总是还有个牵挂,有个盼头的。就如一只风筝,不管他飞得多高,飞得多远,而线的这头,却是紧紧地拽在她的手中的。
而现在,这紧拽着的线似乎突然间就断了般,她的风筝也不知道飞到哪个地方去了。虽然迷迷糊糊地还能知道是飘向了哪个方向,但真要把它追回来,希望却是很渺茫……
都已经八点多钟了,他却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黯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是自己的终究会属于自己,不是自己的,再急,也是追不回来的。她这样想着,忍不住一阵酸楚,起了身,打开拖箱,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拿了出来挂在壁柜里。
张志霖送给她的那套情趣内衣她也带回来了,虽然自己一直都没试穿过,但想想自己穿在身上的样子,是个男人,都要被自己迷晕的,她想着,脸上不禁就飞起了红晕。
把衣服拾掇好,重又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拨打着徐多喜的电话,这么久没见她,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喂!”那边很快就接听了,吵吵闹闹的一听就知道是在某个公共场所。
“在干嘛呢?”赵青问道。
“我在上班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那边问道。
“我回来了。”
“啊?你说什么?回来了?得了,你别逗我!”
“真的回来了,逗你干嘛!我差不多六点钟才到家,本想给你打个电话,但想想你可能正上班,所以就直接打车回来了。”赵青说道。
“真的啊!你个婆娘,也不提前告诉我!”徐多喜在电话里就骂着赵青,虽然经过那么大的变故,但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却是没怎么变化的。
“也是临时决定的呢,你最近还好吧?”赵青问道。
“好什么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徐多喜一阵黯然。蒋浩现在几乎是公开与一个女的搅在一起了,他也没有出去,就呆在家里。前面已经交代过了,蒋浩现在在家里做着黑庄,就是地下六合彩的庄家了。虽然那次被抓了关进去一次,但巨大的收益即使让他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他也要干下去的。先哲马克思在《论资本》里就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蒋浩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但连续的好几期双下来,到现在他手里的现在,据徐多喜推算,少说也有两三百万了!你说这么巨大的诱惑,若不是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要他收手,以他十足的赌徒性格,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蒋浩是没钱就坏的,更别说有了钱。那蒋军搞了他老婆后,虽然也赔了他两三万元现金,但现在在蒋浩看来,两三万元对他来说是毛毛雨了,所以他一没事的时候,若想起了这件事情,心里就如吃了狗屎似地不舒服。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所以蒋军也没办法,只能跑到县城的一家工厂里打工,每天早出晚归的很是辛苦,凤姐儿带着两孩子在家里,蒋浩倒也没有怎么为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