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你就好好说。莫拽。”
许栀说这话的时候,意外地想起了自己对张良的德行。
尾音落了,他总算松手。
“公主附耳,臣有话要说。”
许栀见他表情诚恳,她半信半疑地俯身,听到他说的话,差点没被他给气死。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损了他后半辈子,担心他仪表有损,成了跛子。
结果他根本没有,没有受伤!
李贤,他真的是把某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行为模式给刻进骨子里。
他续言道,“臣所言不假,不过已经好了。但公主踢臣是真。”
“你,你真的是……”许栀气结,“你想吓我,还是吓魏咎?”
李贤方才在微笑,神色又能立刻暗淡。
“臣不过是想要公主,与臣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
他站起来。
黑色袍服瞬间在她眼前盖了过去。
李贤走近两步,眉间拧着,垂首看她。
“公主厌恶于臣?与臣待一会儿就如此不适?”
这话……许栀体验了一把回旋镖。
许栀挪开看他都视线,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李贤觉得自己离精神失常没有多久了。在来终南山之前,他去问过蒙恬,如何讨得公主欢心。
两世,长公主对他都能一见钟情,深情厚谊。
然后,见到她的反应。
李贤居然觉得蒙恬所言不假。
李贤握住腰间的剑柄,很快把剑给拔出来,寒光一现,他道:“若公主厌恶于我,宁可公主杀了我。”
“你又在干什么?!”
许栀一惊,又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去拉他的手臂。
最开始是看见韩安这样,后来张良也有过这种举动。
本以为是韩人的传统。
没想到,李贤也是这样。
他们古代人表达诚恳的办法也太激进了些!
“放下。”许栀又劝道,“我从没说过厌恶你。”
李贤剑入鞘。
许栀觉得他们威胁起自己还真是儿戏。
要是有天,她不在意任何人性命了,这办法,那可就威胁不到她了。
“你这般软硬兼施,不去作邦交使臣,可谓屈才。说不定还能做下一个张仪。”
魏咎把草药拿出来的时候,李贤还算听进去话,和他客客气气地道谢。
不一会儿,阿枝从下而上,一一拜礼,“魏公子,李大人。”
“我与阿枝有些话要说,”
等她走到了棚后,阿枝附耳道:“公主,张良先生说他申时至山下。”
许栀总算可以舒展一口气。
也不知道墨柒何时回来。
李贤言辞反反复复。魏咎一心为魏国赴死。
这个山上,恐怕只有张良是正常人。
“公主为何要张良先生上山?”
许栀想到自己本身。
“或许有的东西我该让他循序渐进地知晓。”
她看着面前半挂在棚子的藤草,道“更重要的是,出使之前,与魏咎一见,在大梁,在王室之中或许更好走动。”
阿枝道:“公主不担心李监察他看见先生会……”
“正好李贤与张良不和。当可让魏咎以为张良主联魏。而张良,因李贤在,他当知晓,国朝本以灭魏为先。”
阿枝一愣,颔首,“公主。”
“放心,我记得你提醒我的。我所用绝不会耽于情爱。”
“您这样周旋,怕会危急自身。昌平君欲图拉拢与李监察。而张良先生之父亲幼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