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愿意(第2/3 页)

颜惜瑶逆水寒 佚名 57 字 2024-11-14 09: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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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省城,张安是司机,霍瑾年从不许外人碰他私人物品。

从清溪谷出发省城,张安不知他具体待多久,两个男人皆是未带行李。

“霍瑾年。”颜惜唤他,“扮蠢落行李,淋雨发烧,你是生活低能儿吗?你不是,你是想试探我底线。”

男人脊背僵直。

窗外大雨初歇,乌云散去,天光白亮。

照入室内却白得惨淡。

映出她表情安静极了,目光有穿透性。

“我不否认,我想靠近你。”

颜惜坐在床尾,沉默注视他。

她很久没有长时间观察过霍瑾年,认真去看他模样。

清溪谷其实是一个转折点,将四年分成两个阶段。

哥哥和——

敌人。

霍瑾年应也是有察觉,用古城修复来提醒她,证明自己从来未变。

是她。

视角变了,看他带着厌恨的滤镜,便只有不择手段,凌暴凶横。

好也是有目的,怀揣最大恶意。

颜惜从不避讳事实,有王教授现证,她承认自己有偏见。

但即便偏见修正,她还是囚徒。

困在想逃离人的身边,被他剥去心脏的温度。

挣扎中,失去一个孩子。

一帧帧,一幕幕。

冰岛的雪染着鲜血。

冷入骨髓。

“你还记得,清溪谷哭着拉帐篷的那位师兄吗?”颜惜突然问,“他受你影响,改换志向,考到齐省发改委,现在来处理霍氏建筑垃圾污染问题。”

“我前天见到了。”

霍瑾年面颊染着红,浴袍衣襟未系住,荡悠悠挂在胸膛,露出心口发红的刀疤。

一片亮色,暖色,他阴郁,冷峻。

颜惜以前总觉得他这副模样,是威胁,强制的前兆。

不遵从的后果,难以承受。

“你现在对他做不了什么。”

霍瑾年听出她语义,稳声重申,“我从未对他做什么,只是察觉他心思,找他谈谈。”

心思?

颜惜蹙眉,王教授医院提一次,霍瑾年又提,且她不是纯洁少女。

十八九男孩的“心思”,写作有意思,读作爱慕。

但她提起师兄不是深究过去,暂时掠过。

“师兄说省厅多部门联合开会,其中就有公安,说明政府做好强制的预备。”

“我刚进霍氏,接触资料不多,但清楚你现在很危险。危险到你要防着我。”

霍瑾年姿态未变,他高烧得脑仁作痛,眼眸却锐亮,胜过外面雨后天晴。

不骄不躁,不喜不怒的模样。

“我不防你。”他稳重,四目相撞,一派无畏。“你是猜测我来酒店,洗澡高烧,试探你是否有松动,会不会抓住机会捅我一刀。”

颜惜一动不动,是默认。

霍瑾年忽然笑了一声,他回国后收敛强势,是渴求,渴慕的姿态。

这一声,窗外光线刺白映在他面孔,颜惜看见他的偏执,幽深又凶残。

“萧达应该向你透露过一些东西。”他再不压制渴望,那些隐忍的,躁动的,时刻难以安抚的东西。

是他沸腾的血肉,喧嚣的灵魂,骨头也高喊着。

长出皮肉去。

到她身边去。

“你如何会原谅我,是坐牢吗?”他凑近,突破限制,踩碎界限,毫无征兆紧握住她,“那有何不可。”

他在冰岛总是困于解释,他们好似误会重重,成千上百件,他该说哪一件?

出口就混乱,又觉得不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