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安之时,他就命人备好了,可不等正式迎娶她进门,后面却是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最后竟是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先前,他也想过,为了应付父皇的反对,只能等他登顶之时再风光迎娶她,但在今日看到陆承裕与新娘举行仪式时,他突然间等不及了,也想给她一个仪式和身份。
那怕这个仪式没办法办得隆重轰动,可即便与她只是简单的共饮一杯合卺酒,也是他们之间结为夫妻的永恒约定。
总之,不论如何,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与她结成夫妻……
想到这里,他对她道:“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大肆操办,所以不会被人发现。”
说罢,他眸光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陆晚怔怔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出身皇家,从小到大,一言一行最受皇家礼教的熏陶和约束,所以这般违背礼教,惊动天人的话语,她不敢相信是出自他之口。
但震惊过后,她心里涌上的却是喜悦与甜蜜,竟没有她自己预想中的恐慌与害怕。
眼眶有些发酸,陆晚忍住泪水,对李翊道:“殿下的提议太过突然,而今日又发生太多事情,我脑子里有点乱,殿下可否容我再想一想?”
李翊知道她素来办事沉稳周到,所以虽然心里盼着她答应,但没有再催她,道:“好,等你想好了,立刻来告诉我。”
陆晚点头应下,送他出去:“天色不早了,殿下回去吧。”
李翊看了她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李翊走后,兰英打来热水,伺候陆晚沐浴。
泡在温热舒服的浴桶里,陆晚繁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将李翊今晚提议的事同兰英说了。
兰英一听,立刻欢喜起来。
“姑娘,这是好事啊,我觉得殿下说得没错,成亲是你和殿下两个人的事,他愿娶,你愿嫁,一拍即合,天经地义!”
“就算那天被人知道了,到时你已经是殿下的结发妻子,难道皇上还真的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儿媳不成?”
兰英生怕自家姑娘不答应,又道:“姑娘,人的一生很短的,再拖几年,你和殿下就都要老了,可不能再浪费时间……”
陆晚听着兰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来……
泡完澡出来,陆晚绞干头发,本想再去看一下兰草,但听秋落说,长亭还守在那里,她就上床歇息去了。
睡到朦胧间,她感觉身后的床塌陷下去,不等她回神,一双大手又缠上了她的腰间。
陆晚倏地清醒过来。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殿下不是走了吗?”
男人回道:“长亭不肯走,没人给本王驾车,本王只得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