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爷分了我一少半财产,我给你。”
她琢磨着,“有一千万吗?”
“几百万吧。”大金链子没概念。
恰巧,一个保姆拿了蚊香在院墙下熏,一听,没忍住笑。
“我压岁钱都有一百万了,你爷爷真穷。”小珍珠噘嘴。
“我姐姐还有一大半!”大金链子跺脚,“但我姐姐给礼礼哥哥,不给我。”
这番话,传到沈承瀚夫妇耳中,他抡圆了戒尺板,瞄准大金链子的屁股,一阵猛抽,“你个叛徒!和你姐姐密谋掏空沈家的家产,送李家啊?”
白柏莉在梳妆台护肤,“你嚷什么?小孩子嘛,不懂财产,喜欢谁,讨好谁,多天真无邪呀。”
“瑾哥儿坑我,现在他儿女坑我儿女了。”沈承瀚不甘心,骆瑾昱生的娃,比猴儿灵敏,他生的娃,纯种的哈士奇。
“怨不了瑾哥儿,怨你。”白柏莉关了镜灯,“你基因笨。”
林蔷薇冒雨去了一趟李宅。
骆瑾昱沏了一壶茶,与她面对面。
“孩子们怎样。”
“不错。”
“叔叔阿姨呢?”她局促抠手。
“老样子。”骆瑾昱不戳破,不疾不徐饮茶。
林蔷薇热锅上的蚂蚁,“柏文。。。有消息吗。”
他笑了一声,添了一杯茶,“柏文隐姓埋名,倘若我可以挖到消息,亡命之徒也可以,处境岂不是危险了?”
是啊。
她糊涂了。
没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有消息了,五分是牺牲,五分是凯旋。
。。。。。。
缅北。
赛木楼。
一辆吉普车泊在铁栅栏外。
两名武装保镖拉车门,“荣哥。”
男人下车。
叼了一根烟,戴墨镜,寸头,缎面衬衫,花长裤,“赛老板在吗?”
“刚回。”
男人甩了保镖一沓美金,“引路。”
保镖恭恭敬敬。
赛木楼在最北部,名字是‘木楼’,实际上,是一幢八层‘铁楼’,周围安装了电网,摄像,哨岗。这类楼,缅北有九幢,各有各的主子,赛木楼的主子叫‘赛宝’,称呼‘赛老板’,缅北四雄之一,自诩是正经生意人,习惯正经称呼,讨厌江湖气的称呼。
而荣哥,叫叶柏文。
在缅北,六年了。
穿梭过木质走廊,叶柏文停下。
客厅,赛宝在杀鹰。
猎鹰。
一斧头毙命。
他舀了一勺鹰的脑浆,在灯光下打量,“阿荣,你猜是白的,红的?”
叶柏文靠着沙发,“黄绿的。”
“你杀过?”
“我当初在园区的屠宰场干活儿,有杀鹰的,杀藏獒的,杀野象的,我什么没见过?”叶柏文不屑。
“这一批入缅的华人,你最牛啦。”赛宝一边故障,一边咬牙切齿,“乌鸦傍上了泰国富婆,富婆在缅北投资七百万美金,帮他打击我。”他观察叶柏文,“据说,上个月,富婆踢了乌鸦,爱上一个叫阿荣的男人——”
叶柏文大口吸烟。
“是不是你啊?”
“我约了富婆跳舞,她迷我肌肉,我没碰她。”叶柏文舌尖抵出一粒烟丝,“男人钓女人,和女人钓男人一样,吃得慢,更刺激啊。”
赛宝哈哈大笑,“兄弟仗义!为我献身了。”
乌鸦开了一家华人黑工厂,男人是免费劳动力,女人送到酒吧舞厅。缅甸有高档的大场子,有廉价小场子,大部分女人在小场子,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