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瑾昱吐血了!
“李韵宁毕竟是生母,骆瑾昱打不得,骂不得。老夫人打她骂她,罚她跪祠堂,她改了吗?”喝腻了青梅酒,叶柏南换了一壶竹叶酒,“骆瑾昱只能对自己下手,李韵宁在乎什么,他毁掉什么,逼她服软、认输。”
秘书点头,“愚蠢的人,争一时的输赢;智慧的人,沉得住气,争长久。”
叶柏南示意唱曲儿的女人斟酒,“为了阮颜,他不认亲生父母,还是地下恋一辈子?没名分,阮颜不肯;和骆家决裂,她同样不肯,八年的养育恩情,她愧疚。”
他一手饮酒,一手饶有兴味拨弄琵琶,“骆瑾昱了解阮颜的心思,李韵宁必须心甘情愿接纳她当儿媳。否则,永远是死局。”
“您打算....”
叶柏南摇晃着酒水,“李韵宁拗不过骆瑾昱,她会屈服的。”
“那关键在于颜儿小姐了。”船舱太亮,秘书放下竹帘子,遮光,“咱们想个办法,即使李韵宁同意了,也让颜儿小姐误会骆瑾昱,继续躲他。”
“阮颜在哪。”
秘书汇报,“保镖这两天蹲守在李家胡同,原本是跟踪李韵华的,凑巧李韵宁的司机送颜儿小姐去机场,保镖见机行事,乘坐了同一架航班,无论她去哪一座城市,您第一时间知晓。”
叶柏南心情甚好,问女人,“会唱《秦淮景》吗?”
女人答:“会。”
“唱一段。”
唱了几句,叶柏南皱眉,不满意,“罢了,你下船吧。”
女人离开后,他伫立在甲板上,凝视湖畔的灯火霓虹。
“这个女人和阮颜,谁唱得好?”
秘书是纯北方人,听不懂吴侬软语的曲子,但懂得叶柏南的弦外之音,“颜儿小姐唱得好。”
叶柏南笑了一声,“拍马屁。”
秘书搔头,憨笑。
“阮颜的琴技、唱功,比这个女人差得多。”游船飘飘荡荡,湖面的灯影也一明一暗,“就像这世上,比阮颜聪明美丽的女人,数不清。可聪明又如何,斗得赢我吗?斗得垮骆家和李家吗?所以,在我眼中,聪明不是稀有资源,是多余的。”
叶柏南转过身,“我缺少的,是仁慈,忠贞,洁白无瑕的。阮颜的天真和情义,我非常需要。”
他摘下一盏紫色的蔷薇花灯,观赏着,“华菁菁出国前,对我讲了一个秘密,阮衡波自杀的内幕很有趣。阮颜感恩着骆淮康夫妇,不惜委屈自己报恩,又依赖爱慕着骆瑾昱,一家人瞒她,耍她。重情义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一把尖刀,插向身边人。”
秘书恍然大悟,“骆瑾昱与您一样,最珍爱颜儿小姐的情义和天真。”
叶柏南将花灯浮在水面,一秒,熄灭了,“人性是,越珍爱什么,越相信什么,越不防备什么。”
......
凌晨,李家老宅一片混乱。
医生和佣人进进出出,忙碌着。
“瑾哥儿吐血了!”佣人去北厢房通知老夫人,“晕厥了半小时,刚醒——”
老夫人匆匆赶到东厢房,骆夫人已经在外厅。
骆瑾昱躺在床上,袒露的胸膛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灸,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
地板有一块污秽,枕头也染了血迹。
“韵宁啊韵宁,你造孽吧!”老夫人累得拄了拐杖,“瑾哥儿死在你手上,你怎么和淮康交待?”
骆夫人蜷着拳头,又担忧,又犟,“大伯和三叔溺爱子女,您瞧,李韵晟和李韵华什么臭德行?不该做的糊涂事,我不惯着瑾昱。”
“你心肠太硬。”老夫人劝她,“瑾哥儿成熟,有分寸,除了联姻,骆家操过心吗?他今天失了分寸,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