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抡到。
“你傻?”骆瑾昱欺负完她,从床上起来,“我教你怎么抡,你就怎么抡?”
他手插兜,高高瘦瘦的,遮了灯光,笑得又坏,又痞,“先抡中间。”
阮颜盯着他捡枕头,气势汹汹推搡他,“你走——”
骆瑾昱一步一停,侧头,逗她,“这次你打,我保证不闪。”
“我不相信你了。”
门一开。
阮颜撞他,惯性下,他俯冲下台阶。
庭院泻了一地的月光。
骆瑾昱伫立在光与树影里,一半是清幽,一半是浓墨。
“我衣服。”
她不理会,甩上门。
反锁。
骆瑾昱敲窗户,“扔出来。”
没动静。
“颜儿。”他唤。
阮颜端了一杯温水,往玻璃缝隙一泼。
泼了骆瑾昱一胸膛。
“枕头抡不到你,水泼得着。”她趴在窗台,水珠沿着他腹沟没入长裤,一滩湿渍。
阮颜拉上窗帘。
一门之隔,骆夫人悄无声息,拍他后背。
“表演呢?”
骆瑾昱掏裤兜,有烟,没打火机,他望向别处。
“唱哪出啊,你衣服呢。”骆夫人太阳穴突突跳,“老宅一堆佣人保镖,你光着膀子衣不蔽体,满院子跑,多体面呐。”
他撅折烟,扯烟管里的烟丝,“我哪跑了?”
骆夫人一瞟阮颜的房门,“你岁数不小了,倒不如颜儿有分寸了。”
训斥完,骆夫人迈上台阶。
骆瑾昱身体一横,警惕拦住,“您有事?”
“我有什么事需要向你报备吗。”骆夫人瞧他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态度,母子反目啊?”
他胸口一下下起伏,呼吸一下比一下粗,“太晚了,您回屋睡吧。”
“你也知道太晚了了?”骆夫人讥讽,“你在颜儿的厢房,合适吗。”
“她帮我涂药。”
“有的是保姆,帮不了你?”
“保姆长得老,不止疼。”骆瑾昱心平气和的解释。
骆夫人一懵,“什么?”
“颜儿长得年轻,止疼。”
骆夫人的胸口开始一下下起伏了,快爆炸了,“我没工夫陪你瞎胡闹!祝家那边,我已经登门安抚了。”
她甚至顾不上吃晚饭,匆匆赶去祝宅,幸好,祝董夫妇通情达理,不计较了,祝卿安也答应挑个时间,重新见一面。她一回老宅又被老夫人叫到祠堂,折腾了整整半宿。
“安抚什么?”骆瑾昱睥睨她。
“原谅你的鲁莽。”骆夫人苦口婆心劝诫,“祝董手中有12%的股份,你何必得罪他,多一个盟友,总强过多一个敌人吧?”
他嗤笑,“我不娶祝卿安,他就是我的敌人了?”
“至少,你们有隔阂了。”骆夫人斩钉截铁,“如果李慕白娶了,那百分百是敌人。李韵晟的阵营有三大元老,再加上祝云楼,你乖乖退位吧。”
骆瑾昱倚着柱子,漫不经心打呵欠。
“我是你母亲,我为你铺路,不是害你!”骆夫人明白,他没听进去,“祝卿安单纯,你只要娶了,我不干涉你在外面养女人,行不行?”
“叶家是一市首富,如今父亲退休了,闲得无聊,假如傍上叶太太重温旧梦,对李氏家族有好处。”骆瑾昱不拒绝,反向操作,似笑非笑瞥骆夫人,“您是李氏家族的嫡长女,有大格局,为了家族千秋万代,卖儿子,卖丈夫,值得。”
骆夫人面色铁青。
下一秒,骆瑾昱笑意一敛,“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