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容眸色更是冷得千里冰封、寸草不生。
他半夜起床洗裤衩,是因为尿裤子么?
他宁愿自己是尿裤子!
他越看顾时序这副傻乎乎的模样越是嫌弃,再次暴喝,“滚!”
顾时序不想滚。
但团长真的太吓人了,他本来就尿急,他这么凶地吼他,他更是憋不住。
他捂着自己,就快速冲到了洗手间里面,让自己一身畅快。
畅快之后,他心中被吓死的兄弟爱,又死而复生。
他凑到沈彦容身旁,苦口婆心劝他,“团长,要是你身体有问题,真得赶快去看病。”
“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师长,让师长命令你去!”
“嗯,你要是不想进医院,就去跟师长乱说!”
听到沈彦容凉飕飕的声音,顾时序背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这意思显然是说,若他敢外传他生病的事,就把他揍进医院。
顾时序真的好担心好兄弟的身体。
但想到好兄弟可怖的武力值,他怕自己真被揍得满地找牙,只能帮他保守秘密。
他内心苟延残喘的兄弟爱,还是想让他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他贱兮兮地瞄了沈彦容那里一眼,“团长,要不你脱了裤子,我帮你看一眼?”
“咱俩好久没一起尿尿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啥情况。”
“或许我帮你看看,还能帮你一起想办法呢!”
他想看什么?
沈彦容黑眸中的杀气刀子一般刺在顾时序脸上,“滚!”
顾时序弱弱地捂住了嘴。
他依旧不太想滚。
但他觉得此时的团长,像极了蓄势待发的猛虎。
他怕下一秒团长就会扑上来,凶残地打断他的腿,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他还是一步三回首地离开。
回到宿舍后,沈彦容毫无睡意。
他坐在书桌前,一遍遍在信纸上写下。
王王,对不起……
可就算是写下千万遍对不起,依旧无法洗清他心中的羞愧与自我厌弃。
他的王王那么好,他怎么敢用这种不够纯粹的感情回报她?
他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简直罪该万死!
——
不同于沈彦容最近频繁被一些不纯洁的梦折磨,王锦这几天睡得特别好。
她和沈彦容依旧像以往一样通信。
他最新给她写的这封信上,没再提见面,只是如以往一般,与她畅谈。
就是有点儿奇怪,他在信的末尾,竟写了句,“王王,对不起。”
王锦真没觉得他哪里对不起她。
她思来想去,可能是他觉得他俩那天接吻了,他占了她便宜。
其实是她先强吻的他,她并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她不希望他总为这件事愧疚,忍不住在回信中又说了一遍。
那天在车上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不记得了。
他那天请她吃的饭很好吃,给她烤的肉串,也特别香,他对她已经很好了,不必再向她道歉。
好朋友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给沈彦容回完信后,王锦就投入了紧张的练舞中。
周六文工团面试。
她想进文工团实现她的梦想!
眨眼之间,就到了周六早晨。
许珊珊因为治疗及时,并没有烂脸。
现在她脸上的疙瘩已经干巴了,再加上她皮肤比较黑,看上去脸上只是有零星的小红点。
王清窈的脸也早就已经消肿。
许珊珊留在她脸上的划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