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寻昭想了想,说:“叫‘九安’吧,九霄的‘九’,也通长久的‘久’,安是平安的‘安’,希望他这世为人,久久平安,一生顺遂。”
“这孩子有福气呢,投身在谢家,这辈子一定会平安顺遂的!”
江亭云在病房里守候容瓷的时候,谢寻昭就在这里陪着谢九安。
虽然出生的体重较轻,只有五斤一两,但经检查后,孩子身体各项健康指标一切正常,不住保温箱问题也不大。
因此,谢寻昭便没再让谢九安继续住保温箱。
白天天气好,他抱着孩子下楼晒了会儿太阳。
回到病房,在月嫂的指导下,他又学着给孩子换纸尿裤、洗屁屁、哄睡……
照顾好一个小婴儿不容易。
刚开始,谢寻昭会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他学得很快。
到晚上那会儿,一整套的喂奶、拍嗝、换纸尿裤等等流程,他已经十分熟稔。
这一晚,谢寻昭是陪着宝宝在另外一间病房里睡下的。
又是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容瓷终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清守候在床边的人,竟然是江亭云时,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来到了一个新的梦幻世界。
“亭云……”
她开口的嗓音沙哑又无力,浅褐色的眸子里,泪光闪烁,像是积攒了浓郁的情绪。
江亭云的眼睛也再次红了。
两天没睡的他,神色憔悴不堪,但是目光里却是蔓延着劫后余生的惊喜。
他捧起容瓷的手,嗓音哽咽:“你终于醒了!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知道吗?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太痛苦了……”
容瓷的视线下意识扫到江亭云的手。
上面用固定物固定着五指,将她迅速从见到江亭云的惊喜中残忍拉回现实。
周身寒意不断。
她猛地抓住江亭云的手腕:“这手……”
江亭云眸光一颤,迅速挣脱开,将这只手藏到了身后。
“以后,真的再也做不了医生了吗?”容瓷期期哀哀地问。
江亭云笑着安慰她:“不做医生我还可以做其它,比如去给医学院的学生教学等,人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的。”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和你没关系。”江亭云摸着容瓷的头,温柔安慰,“要怪,也只能怪谢寻昭。”
谢寻昭刚走进来,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朝江亭云扫射过去,嗓音冰冷:“你再说一遍?”
容瓷顺着这句话朝门口看去。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形依旧俊雅。
可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捧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猛地,容瓷想到了什么,连忙朝自己肚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