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早已麻木的姜楠,根本不怕周佳茹这样的威胁。
但她并不是不会痛的。
眼前不问缘由就错怪她,质问她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他们曾经共用一根脐带。
是周佳茹用她的血水灌溉,让她十月成胎,呱呱坠地。
尤其是现在她当了母亲后,她是最能体会到这般血浓于水的亲情感。
怀孕后,她怕伤害到腹中宝宝,碳酸饮料,她不喝了,茶也不喝了,油炸食品也不吃了,高跟鞋也不敢穿了。
尤其是生病的时候,什么药都不敢吃。
熬也要熬着!
她想以自己的方式,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她以为天下的母亲,都应该是爱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为什么周佳茹,对她如此偏心,如此不公平?
如果是换作别人,她不会痛。
可周佳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母亲啊。
忍着钻心刺骨之痛,姜楠冷笑了一声。
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来。
她拢了拢身上披的外套,然后指了指他们家各个角落的监控。
“周女士,看见了吗,我们家装监控了。”
“要死你就麻利的,割腕,撞墙,还是吃毒药,都可以。”
“反正是你自己要死的,我不拦着。”
“但你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
“你家的狗丢了,你应该再带一条狗出去多嗅嗅,说不定就能在哪条阴沟臭渠里找出来。”
姜帆那样卑鄙无耻的人,也只配在阴沟臭渠里呆着。
此时此刻,姜国栋来到了周佳茹的身边。
这个不孝女如此冷漠无情,惹得姜国栋抬起手臂来,意欲扇她一个大耳光子。
也是在同一时间,姜楠拎起了茶几上的花瓶。
姜国栋要是敢对她动手,她拿花瓶敲死他。
但下一刻,姜国栋扬起的手臂,却被厉寒紧紧握住。
厉寒只用了两分的力气,已让姜国栋痛得皱眉。
“老丈人当着我的面欺负我老婆。”厉寒质问道,“是半点不给我面子?”
虽是手腕吃痛,却依旧骨头硬朗的姜国栋,望向厉寒: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姜家的家事。”
厉寒脸色又冷又硬,还带着明显的盛怒,“姜楠已经跟姜家没有关系了,她现在是我老婆。”
他手上的力量加重了两分,便让姜国栋痛得面容扭曲。
随即,他狠狠甩开姜国栋,将他甩在沙发上,一脸狼狈地坐下去。
“如果不是看在你上了年纪的份上了,你现在应该摔在地上。”
周佳茹指着厉寒,哭道,“你们这两口子,简直太狠太歹毒了,欺负了我家帆帆,还如此理直气壮。”
“厉寒,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只手遮天。”周佳茹痛斥着。
厉寒没有理会。
他仔细地打量着姜楠。
发现她手上还拎着那只花瓶。
瓶子里的花早已从瓶口掉了出来。
里面的水湿嗒嗒地往下流。
她丝毫不觉,她只警惕又愤怒地捏着花瓶,似乎随时都在防备着姜国栋。
他立即将瓶子拿过来,放在茶几上,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
“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刚刚姜国栋要冲上来扇她巴掌时,她抄起花瓶的动作幅度太大,情绪也有些激动。
这会儿,眼眶还是通红又潮湿的。
她看着厉寒,尽量收拾着自己糟糕的情绪,也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厉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