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为了女朋友打架，他们还开房了。

江芫是个乖乖女，长这么大，自认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小时候做过沈牧之的帮凶。

沈淮砚刚来沈家那阵子，除却在沈家被沈阿姨冷待，还遭到了学校里所有同学的排挤，这全都有赖于沈牧之在校的人际关系。

沈牧之从小到大都很受身边人的欢迎，小时候他一句话，他那帮小跟班就冲前头刁难沈淮砚。

有一回，正好被江芫碰到。

一群人撕碎了沈淮砚的课本和作业，沈牧之也在里面。

那情景令人窒息，她当时其实是想跑的，但有人看到她，还塞了一张沈淮砚的试卷到她手里，要她一起撕。

小小的江芫身体很僵硬。

“撕啊！”有个小男孩说：“这是小三的孩子活该的，破坏别人的家庭，还好意思来上学。”

“就是！他这是活该！”

小孩子眼里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沈淮砚是个私生子，他妈妈就是第三者。

江芫心跳很快，周围的人在起哄，大家都在撕扯纸页，有人吹口哨，她闭了闭眼，心一横，将手中的试卷也给撕掉了。

就这样，江芫很安全地融入了这个团体，她抬眼时，恰好撞上沈淮砚的目光。

那年沈淮砚十岁，但眼神已经幽深晦暗，深黑的瞳仁里有她看不懂的内容。

她心慌又心虚，赶紧别开了脸。

早晨，江芫从梦中醒来，盯着屋顶的小吊灯，有片刻茫然。

她不知道怎么会梦到这么久以前的事。

随着身体的感觉苏醒，昨晚的一切也都涌入脑海，她想起来了。

沈牧之交女朋友了，他为了女朋友打架，他们还开房了。

她坐起身，深深吐出一口气，揉了把脸，下床去洗漱。

出门发现沈淮砚已经起来了，他坐在餐厅那边，听见动静，望过来。

“那个……早啊。”江芫干巴巴抬手挥挥，算是和他打招呼，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

沈淮砚脸上没表情，只说：“洗漱完过来吃早餐。”

居然还有饭吃。

江芫有些意外，进洗手间洗漱时，她又想到昨夜的梦，捂了把脸。

虽然后来她心存愧疚，也试图弥补，但那样的伤害，怕是很难忘记的吧。

她这个施暴者都忘不了，更别说沈淮砚了。

她开始有点想不通，他昨晚为什么会收留她。

从洗手间出来，江芫乖乖去餐厅，坐在沈淮砚对面。

很简单的中式早餐，有小米粥、灌汤包和简单的小菜。

江芫咬了一口灌汤包，眼底就亮了，“是徐记的灌汤包？”

沈淮砚没抬眼，只“嗯”了一声。

徐记灌汤包在北城很出名，江芫以前就喜欢，后来这家店被探店博主发掘，成了网红店，演变成现在“一包难求”的局面，清晨去买还要排队好半天，江芫嫌麻烦，已经有段时间没吃了。

这顿早餐江芫吃得心满意足，擦嘴时想了想，和沈淮砚说：“太谢谢你了，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沈淮砚擦手的动作停了下，“可以。”

江芫本以为他会拒绝的，她倒不是舍不得一顿饭，只是觉得沈淮砚八成不会愿意和她再有接触，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利索。

不过，她是该好好感谢他，她拿出手机，“我加你微信吧？到时候约个时间。”

沈淮砚将手机递过去，她扫码添加好友。

沈淮砚的头像是暗沉的夜空，一片黑里面坠着一颗星星。

很符合他阴沉的性格，江芫想。

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两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