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够狂!这话出自一女子之口,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多少男子来干都不一定能干好的事,她却说这有何难?偏偏这话,他薛诩是信的。
“虽然商道你说不难,但士农工商,你们干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士农工商,还是士商工农,这样的等级排序重要吗?总体而言,他们都是组成整个社会的一部分人群,大家各司其职而已,为什么要鄙视商人?”吕颂梨好歹也曾经当过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虽然到最后也没接成班。但到了后世,士,即读书做官的人,都成了人民的公仆了。所以她觉得这条鄙视链,并不那么重要。
薛诩心想,她这话,好友听了肯定喜欢。
吕颂梨:“商人的存在,能盘活经济,促进经济繁荣,提高老百姓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就比如现在,刚才那位李家村的老汉,想要几尺长安城的布料,总不能让他千里迢迢去长安城买吧?你瞧,商人的存在是不是很有必要?”而且谁还会和钱过不去啊。凭本事吃饭,凭本事赚钱,又不磕碜。
她这番话有好些个薛诩没有听过的生词,但他好像又能明白它们的意思。
就在这时,徐正、杨威、胡光聪以及秦家三兄弟一起来了,告诉她讨论的结果出来了,他们全员参与,那两车缴获的财物全交给吕颂梨调用。另外,需要他们做什么,可以直接安排。
吕颂梨没想到大家那么相信她,当即表态,“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做好这事,不让大家失望,至少不要让大家赔本。”
说完这句,她先让大伙儿解散,各自忙各自的去,具体的任务,晚饭后她会宣布的。
对于她的话,大家都没意见,因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做过买卖。
等人走完之后,薛诩啧啧两声,“你这人心还挺齐的啊。”人心可用,真是难得。关键是他们都愿意听吕颂梨一个女人的安排。
“承蒙大家厚爱。”吕颂梨笑笑,邀请道,“见者有份,薛先生要不要也入一股?”
“我没钱。”薛诩光棍地道。
“薛先生可以技术入股。”
“技术?”
“就是凭您的才华和本事占一份额,份额大小等同于我,如何?”
吕颂梨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薛诩还是很警觉地道,“我没什么才华的。”
“管账会不会?”吕颂梨笑眯眯地问,心里却在想,这才华就和怀孕一样,是藏不住的,总有一天让你自动露出马脚。
薛诩没说话,他虽然没钱,但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就没缺过银子花。他缺钱了,就找个小势力主,一窝,出出主意,要啥没有?
吕颂梨大概能猜出他内心对钱财的看法,薛诩虽然身无恒财,但他有身为谋士的傲气,有那种千金散去还复来的自信。
“薛先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哪,总得为自己多作点打算的。你年纪也不小啦,该考虑一下养老问题了。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一个人的财富,虽然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唯一标志。但是,薛先生,等你老了如果依旧两袖清风,多没面子啊。”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吕颂梨这么一说,薛诩脸上确实不好看了,而且这画面,有点惊悚。
“而且你天天这样无所事事,不无聊吗?”
薛诩争辩,“看书!我在看书!这怎么能说是无所事事呢?”
“薛先生难道不想看看,我们这一次能挣多少钱么?”吕颂梨这下直接用了激将法,请将不如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