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口,这才又道:“你与雍王说起来也是青梅竹马、患难与共了。这夫妻情分自是不同!往后余生,你们必能夫妻相携,百年白首的。”
桐桐对着铜镜里的皇后就笑:“娘娘放心,我必是能过好的。女子自嫁人起,更该先疼惜自己。因着疼惜你的人远了,要相伴一生的人是否为良人尚且不知。所以,遇事先疼自己,那这一生便是不能幸福绵长,却也能安泰一生。”
郭皇后的眼圈一红,掩饰般的低头,而后便笑了。这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抬手取了属于王妃的凤冠戴于桐桐之上,然后扶了桐桐起身,“走!去拜别太后吧。”
桐桐看着铜镜中的两人,微微顿了顿,说皇后,“娘娘先去,我方便一二再动身。”
“紧张了吧。”郭皇后理解的点了点头,“不着急,都在大殿里等着呢。”
目送皇后离开,桐桐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个伺候太妃的老宫人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刚才郡主这凤冠一戴,与皇后站在一起,竟是比皇后更有凤仪。
桐桐也没真的去方便,只稍微站了站,估摸着皇后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这才道:“走吧!该动身了。”
太后于正殿之中,高坐于上。
观礼的女眷以次而下,位列两侧。除了朝中的勋贵夫人、官眷之外,还有不少他国的贵客。
像是耶律岩母就在其中。
一听闻新娘子来辞别了,就都往外看。女眷们见过这位郡主真容的确实也不多。
抬眼看去,就见一戴着凤冠的女子缓缓而来。不用人搀扶,她身姿挺拔,步履稳健,不疾不徐。一路走来,肩不摇,头不摆,凤冠上的流苏自然的垂着,一动不动。
初升的太阳从身后照进来,只觉得她身披霞光,夺目的叫人睁不开眼。
近前了,这才看清五官。
这么多人注视着,她是新人,却无一丝新嫁娘的羞涩。那眉眼沉凝,嘴角含笑,八分不动的样子,竟是不由的叫人威严不可犯。
那坐在大殿入口的女眷们在她过来之后,不由的纷纷起身,而后欠身低头,不敢直视。
这一动,满大殿的人就都随着她的步子,依次起身见礼。
耶律岩母坐的很靠前,等桐桐一停下脚步,她连同异国的其他女眷,都起身微微欠身而后颔首。
桐桐一一回礼,这才跪在蒲团上,辞别太后、太妃和皇后。
皇后心里又难受,只觉得这怕是舍不得她吧,她先起身,从上面走下来,亲手扶起了桐桐,“快起来。”
桐桐朝皇后笑了笑,任由皇后拉着她的手。
杨太妃看看皇后,再看看跟她并肩而立的郡主,就悄悄的看了太后一眼:也不怪太后多疑,实在是雍王和桐儿的气度尤其不同。以前还不显眼,这次回来之后给人的感觉明显不同了。
就像是现在,皇后戴着皇后的凤冠又如何?一个王妃的凤冠戴在桐儿头上,竟是叫人有了一种这才是母仪天下的错觉。
刘太后只嘴角有几分浅淡的笑意,“去吧!一会子还得见。这里,是哀家代柴家嫁女。过会子哀家得去观礼,那该是我赵氏娶媳。”
是!
桐桐此去,是跟四爷一起,去先去见景灵宫,拜赵氏先祖。
四爷就在大殿之外,瞧见桐桐出来了,这才转过脸来。
桐桐一步一步的从台阶上下去,四爷伸手等着,等着桐桐把手递过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双握着双手,在礼官的陪伴下一路上景灵宫而去了。
赵氏的牌位一串串,两人行了礼,这才起身。
礼官叫人捧了托盘出来,托盘里是盖头,再往前走就得见外客了,需得盖头遮面。四爷没用宫里准备的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