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盯不住?
寿姑一会子,心就砰砰砰的跳。
刺杀!遇到过刺杀!竟是遇到过刺杀。
那要是……要是现在再被刺杀,他们会怀疑谁?当然是那些余孽!当然是那些流窜来的马匪!
寿姑的手开始抖了,接了药碗的时候几乎把汤药撒出去。
桃子给吓的,“娘子,您这是……冷吗?是又发热了?”
寿姑摆摆手,“不是!你出去。”
娘子?
出去!
桃子慢慢的退出去了,隔着帘子往里看。先是看到娘子好似浑身都在抖,既不是寒冷,也不是害怕,那脸上的表情像是亢奋,像是快意。就见她端起碗直接将药给喝了,然后在屋里不停的徘徊,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楚,那念叨的是什么。
寿姑站住脚,对着烛火低声念叨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
对!既生瑜,何生亮?
各为其主罢了!那世上杀人的人多了,哪个名将不杀人。可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
她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想当年,太|祖也是如堂弟他们那般年纪,可是那又如何呢?不一样成就了大事。贵太后为何受人尊崇,那是因为这起事的时候,她便是参与者之一。
那么,谁说只有他们能成为传奇呢?事若成,难道我不是传奇?
寿姑坐下,而后铺开纸,都准备都提笔写了,这才反应过来,若是这信叫别人瞧了可怎么办?
她立马放下笔,觉得自己果然是思虑很周全。
一时又觉得,外面的世界原来可以那么精彩。之前只局限在内宅,真是太蠢了。
她起身叫了桃子,“你出府回姚家一趟……”
于是,桃子出府了,直奔姚家。
桐桐才吃了晚膳,就听到这个消息。
她起身在屋里转了转,“盯着姚寿姑,看她明儿何时出门,出门见的是谁。”
是!
第二天姚寿姑在自己的屋里吃了早膳,就出门了。只叫人给老太太留下话,说是要去寺里礼佛。
老太太也不甚在意,只带着桐桐去菜园子,“走!去看祖母种的菜。”
桐桐应着好,只陪着老太太去了。
她不用管,自有人跟着姚寿姑。
姚寿姑去了甘露寺。
甘露寺的正殿里,她虔诚的拜了菩萨之后,姚长极来了,“堂姐。”
姚寿姑轻轻点头,跪在蒲团上没动地方,“你来了?”
姚长极跟着跪下,面对菩萨,问说,“姐姐叫婢女捎话,说是有要紧的事,敢问是何事?”
寿姑左右看看,低声问:“这里说话……合适吗?”
姚长极笃定的道:“这里最安全了,姐姐只管说便是。”
寿姑便起身,仰头对着菩萨:“西北是林家的西北,这话我觉得对!但是国公爷心在朝廷,世子仁孝,必不肯办下违逆之事!因而,有些决定,需得咱们帮着下。有一种选择,叫做无可选择!”
姚长极耐着性子,“我们姐弟之间,不妨将话往明白的说。”
寿姑低声道:“郡主说,他们去年往北辽去,有石姓余孽化作马匪曾刺杀于他们,且险些得手。”
这事隐隐有所耳闻,但这又怎么了呢?
寿姑看姚长极,“……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担心那马匪不定什么时候就混进了西北了呢!如今不同以往了,西北的口袋扎的也不那么牢靠了!听我娘说,辽国与大陈互市,百姓们在一处做买卖,也总有辽国的汉人回来祭祖……你说,这马匪要真是伪装起来,混到银州来,刺杀了皇子和郡主们,这可如何是好?”
姚长极愕然,这是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