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捂着脸,眼前蔓延过大片的水汽。
……
薄擎洲一路离开越园,直奔附近的酒吧。
到了包厢里,顾不得厉南亭几人诧异的目光,抓起桌上的酒一股脑的往肚子里灌。
“薄哥,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厉南亭察觉到不对劲儿,一把抢过了薄擎洲手里的酒瓶子。
薄擎洲双眼猩红,靠在沙发上,大口的喘·息着。
南乔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陌生,他只觉得那眼神化作了一把刀,一刀刀落在她的心上,凌迟一般的痛苦袭来。
薄擎洲沉默不语,抓过酒瓶,继续灌。
厉南亭还想劝,被薄易拦住了:“算了算了,我哥心情不好,咱们就别问了。”
接连几瓶酒下肚,薄擎洲嘭的一声趴在了茶几上。
房间里的三人:“……”
这是怎么了?
以前不喝酒,今晚喝闷酒?
薄易胆子大点,凑过去:“哥,你是不是和小嫂子吵架了?”
能让他哥借酒浇愁的,只有南乔了。
薄擎洲眼眸轻抬,嗯了一声,透出了几分难言的晦涩。
薄易和厉南亭对视一眼,果然是感情问题。
“哥,你先说说,具体是什么问题,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她说,要和我做陌生人,我不答应……”
薄擎洲眼前不断闪过幽光,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
厉南亭白眼一翻:“活该,早和你说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小嫂子现在恨死你了,你之前悔婚,害她带着小慕在外面流浪,现在又借着小慕的名义逼婚,她没弄死你都是手下留情了!”
南乔要是真想报复,薄擎洲也得投降。
现在一直没吭声,不过是因为南乔下不去手罢了。
薄擎洲趴在桌上,满脸通红。
薄易看不下去,“你懂什么,我哥当年也是有苦衷,再说,现在都结婚了,慢慢追。”
一天追不回来。
那就一年。
一年不行,十年,总能追回来。
只要人还在。
厉南亭哼了一声,“活该。”
早点想开,何至于沦落到现在。
厉南亭说了几句风凉话,随即道:“你要是真想追回来,也不是没办法。”
薄擎洲看向厉南亭:“什么意思?”
他清醒得很,哪有之前的模样?
“她不是介意三年前的事情,你找个人告诉她真相。”
按照南乔的性子,有些话不能从薄擎洲嘴巴里说出来。
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这样才能更有冲击力。
薄擎洲像是听进去了,但好像又没听进去。
厉南亭还想说些什么,嘭的一声,薄擎洲又趴下了。
这次是真趴了。
厉南亭:“……”
合着刚才是回光返照?
……
薄擎洲喝的醉醺醺的,被薄易送回来。
南乔吃完饭,已经去休息了。
薄易将薄擎洲扶回卧室,扶到床上,敲开了南乔的卧室。
南乔生了孩子以后,浅眠。
听到声音,爬起来,打开门。
“薄易,怎么了?”
“小嫂子,我哥喝多了,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还得回去……奶奶那边还有事儿。”
薄易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南乔蹙眉,薄擎洲喝多了就喝多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等话说出口,薄易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