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缓缓开口,似乎想起了往事。
南乔不说话,薄唇紧抿。
她也不喜欢时家。
“想必你来的时候,已经调查过你母亲的事情了吧?”
“你说的是刚刚生下我,就被逼着捐肾的事情?”南乔端着茶杯的手指收紧,眼神有些冷淡。
若是可以,她很想好好问问眼前这人,为什么要做得这么过分!
难道妈妈在他眼里,就只是移动的器官保存器!
听到这话,冯蕊脸色煞白,隐约意识到了,可能有大事发生。
时老爷子看着南乔脸上潜藏的怒意,冷笑连连,随即看向了冯蕊。
“当年惜音生产,你联合南天谕将她送上手术台,你以为这件事,我不知情吗?”
冯蕊脸色煞白:“父亲,我是为了正延,正延当初病情严重,我……我是为了正延好,反正这手术迟早都要做,养着时惜音不就是为了要她的肾……”
她没想到,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会突然提起。
还是当着南乔的面!
砰!
老爷子手中的茶杯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碎片四溅。
滚烫的茶水飞溅,冯蕊也被波及。
她手背被烫出了一大片的水泡,疼得脸色煞白,她却不敢哭出来。
时老爷子眼神阴冷,透着杀意:“谁告诉你,我养着时惜音,是为了她的肾?”
从一开始,他看中的就不是时惜音的肾。
他要的是她的才华,她的人!
时正延病入膏肓,他想了无数办法,依旧无法根治。
他只能选择一个可靠的继承人,而时惜音就是这个人。
她聪明冷静,有毅力,且忠诚。
若是好好培养,定能带着时家步步攀升!
在收养之前,他压根不知道时惜音的肾和时正延匹配!
何来把她当作器官保存器一说?
冯蕊害怕极了:“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冯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你当年之所以着急要让惜音捐肾,不过是因为你一己之私,这些年,我没找你算账,是念在你生下了一对儿女,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南乔一根汗毛,我让你下地狱!”
警告声落下,冯蕊只觉得浑身发抖,如坠冰窖一般,连血液都在疯狂倒流。
“父亲,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时老爷子摩挲着拐杖:“乔叔,将她带下去,杖责二十!”
冯蕊吓坏了,哭着求饶:“父亲,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您放了我吧。”
时家的家法她是领教过的。
当年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次若是再受一次,她的身体吃不消的。
时老爷子垂眸,没说话。
乔叔上前,一抬手,两个佣人一左一右,架着冯蕊下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到最后,彻底消失。
乔叔听着这惨叫声,一点都不心疼。
甚至莫名觉得痛快。
当年惜音小姐刚刚生下南小姐,就被冯蕊联合南家送到手术台上,导致惜音小姐身体大受打击,甚至间接害死了惜音小姐。
南乔看着这一切,眼神微微闪烁。
“当年我妈妈被逼着捐肾,你不知情?”
“南小姐,您误会了,当年老爷子病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等到醒来,一切木已成舟……”
乔叔解释道。
当年冯蕊之所以敢联合南家对付时惜音,就是因为老爷子病危,他们都以为老爷子会死,却没想到,他活了过来。
听到这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