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淋了雨唇色应该是苍白的,但许则却不是,甚至比平常还要红很多。
可能因为打比赛吧。贺蔚想,受伤引起的发红。
十分钟左右,姜汤煮好了,陆赫扬让保姆回房休息,自己把姜汤端去客房。浴室里静悄悄的,陆赫扬敲敲门:“姜汤放在桌子上,记得喝。”
许则“嗯”了一声。
等陆赫扬再次下楼,贺蔚以一种期待的姿态:“许则洗好澡了吗,什么时候下来?”
“他不会下来了。”陆赫扬说。
“?”贺蔚疑惑,“我特意给他留了甜点,不下来是什么意思?我还想跟他聊聊天。”
陆赫扬朝落地窗外看了眼:“雨要停了。”
顾昀迟关掉游戏:“贺蔚,走了。”
“哈?”
时间确实有点晚,贺蔚挣扎了几秒就跟顾昀迟一起离开了。陆赫扬上楼回自己房间,他也淋了雨,需要洗头洗澡。
头吹到半干,陆赫扬关掉吹风机,去抽屉里拿了个东西,接着打开房门走出去,到客房门口。
他抬手敲门,很快门就开了,开了大概十公分的缝,许则下身只围了条浴巾,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后。陆赫扬让他洗完澡之后待在房间里,其实这句话是多余的,因为许则根本没有衣服穿,本来就只能待在房间里。
许则低头去看陆赫扬的手,看陆赫扬是不是帮他拿了衣服。他像只被捕获后受了虐待的什么动物,带着伤,从笼子缝隙里看人,探寻的眼神沉默又小心。
没有衣服,陆赫扬手上是空的。许则看见陆赫扬的手搭上门把,往里推,许则就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陆赫扬没说话,许则也没有问。
这是陆赫扬的家,许则时刻准备被通知离开,只要陆赫扬借他衣服穿——不借也没事,他可以穿湿衣服回去。
门打开,陆赫扬走进来,又反手关上。
许则站在那儿,头发还没吹,垂着手。他的下唇中间有一道很明显的咬痕,印出鲜红的血迹。
他感觉陆赫扬正在以那种惯常冷静的目光审视自己,而自己像个犯人,在这种目光下似乎必须得交代点什么,比如我已经把姜汤喝完了,碗也洗掉了,该回去了之类的。只是在心里组织了个大概,还没有说出来。
正打算开口的时候,陆赫扬微微低头朝他靠近,许则以为他是要说什么,于是本能地抬起头听。他仰头时角度正好,像是默契地为陆赫扬送上唇——如果许则知道陆赫扬是来亲自己的,也许他反而没勇气做这个动作。
他被陆赫扬推着靠在墙边,光裸的脊背贴上墙,凉得许则打了个哆嗦。他听到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重起来,陆赫扬的手从他的后腰一直往上,到后颈,不轻不重地握住。
…
“去冲个澡。”陆赫扬从浴室里出来,手背轻轻在许则臀侧拍了拍。
许则的脸还埋在枕头里,他摸索着拽住那条浴巾,盖到自己身下。他说:“我等一下再去。”
“自己洗吗?”陆赫扬衣冠楚楚清爽体面地站在床边,没有勉强许则。他以一种很正常的口吻,说,“手指要伸进去,不然弄不干净。”
许则缩了缩肩膀,几秒后才“嗯”一声。
“哪里不舒服?”陆赫扬的视线从许则汗涔涔的后背滑过,停留在他可怜的只被浴巾盖住一半的屁股上。陆赫扬说,“你身上有伤的位置我都避开了。”
是避开了,以至于许则原本没受伤的后颈和腰侧现在还有被狠掐着不放的感觉。
“没有不舒服。”
“那我回房间了。”陆赫扬说。
许则犹豫片刻,扭了扭头,露出半张脸,他的嗓音有点哑,低声说:“生日快乐。”
冒着大雨来送礼物,一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