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舟眉头微蹙，旋即展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并未多问。

放下手中的书，拿起另外一本，一翻开，看到页面中间的书签时，瞳孔微缩，手指轻轻拿起看着。

男人手里的书签正是京大文创店里卖的，林汐去京大时专门买的。

林汐看着，心跳突然加快了，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顾砚舟开口了：“你去过京大？”

林汐深吸一口气：“嗯。”

“去京大做什么？”

“就是，想去看看……”

“看了什么？”

“很多。”

她去了图书馆，书店，操场，去了湖边……能去的都去了，基本上逛了个遍，她没上京大，但是也想走一遍他走过的路。

顾砚舟没想到她去过京大，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当初志愿是她自己改的，分手是她提的，他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

顾砚舟看着她“啪”一下，关上书放下，林汐听着声响，看着他的脸色，心“噔”的跳了一下。

男人双肘支在膝盖上，两手交握，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怎么了？”林汐疑惑的看着他。

“你妈妈……”顾砚舟停顿了一下，看向她：“能问问怎么离开的吗？”

林汐愣愣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骤然提起她妈妈，让她瞬间想到当初的事情，看了他一眼，立马挪开视线，看向一旁，眼底满是痛楚。

她深深吸了口气，强作淡定道：“意外而已。”

顾砚舟感觉到她情绪变化，第六感告诉他，她说的不是实话，却也不想再问，他知道他提及了她的伤心事。

“抱歉。”

林汐扯了下嘴角：“没事。”

空气突然安静，顾砚舟看着她，良久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那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当初分手……是不是有你妈妈的缘故？”

闻言，林汐放在腿上的手瞬间收紧，心跳如擂，眼睫微微颤抖。

顾砚舟直勾勾看着她，她的那些反应全都看在眼里，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林汐垂下眼眸，喉结发涩，呼吸也变得紊乱，强忍着心中痛苦，淡淡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顾砚舟苦涩一笑，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烦闷，似是自言自语道：“没有意义吗？”

听着他低沉的语气，林汐手指紧紧扣着自己手心，眼眶里已经蓄满了眼泪，不知为何，突然就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顾砚舟看着她流泪，眉头紧皱，心被揪着疼，忍了两秒，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直勾勾看着她。

林汐慌乱的擦掉眼泪，不敢看他。

顾砚舟皱眉：“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

她看着他，摇了下头，哽咽出声：“对不起……”

顾砚舟听着她的道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总说对不起？”

林汐低头，眼泪大颗大颗滴落，迟迟不肯开口。

顾砚舟看着她默默流泪，不免感到挫败，抬起手想替她擦，最后还是克制的放下手，无奈叹息：“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爱哭。”

“林汐，我不明白，所以想问，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不逼你。”

说着站起身，想找纸巾给她擦眼泪，林汐以为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看着他：“我们……”

顾砚舟看着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心中一痛，目光暗淡：“林汐，没有那么简单……”

两人中间隔了八年，什么都变了，很多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的。

林汐心里一痛，是啊，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