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大四叔他们有小概率落到花衫飞手上的可能,方森岩还得去做一件事,他三口两口的吃完了老板送上来的河粉以后,便到旁边的一家鸡毛手机店里面买了一个最便宜的手机,随意的拿了一张卡,然后拨通了记在心里面的花衫飞家里面的电话号码,十秒钟以后,花衫飞那阴冷的声音就响在了方森岩的耳旁:“你是谁?”
方森岩淡淡的道:
“花衫飞,你还想拿回那批货吗?”
这一瞬间,电话那端的花衫飞瞳孔都收缩了起来,他这几日正在为那批价值千万的货焦头烂额,几乎倾家荡产,而外面还有遭遇丧子之痛的黑鬼东虎视眈眈,当真是内外交困!听到了方森岩的话以后,他立即克制不住的怒吼了出来:
“方森岩,你这个横死街头的扑街仔!你想怎样?”
方森岩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耸了耸肩,答非所问的道:
“下次再聊。”
然后很干脆的挂断电话,反手将之抛入了旁边的垃圾桶当中。
“大四叔他们目前一切安全。”方森岩很轻松的得出了这么一个判断。
因为如果花衫飞手中有人质的话,那么他的回答一定是:“你他妈的还想自己的兄弟和叔叔活着,就拿那批货来换。”而有了这么一个电话做铺垫,方森岩已经可以肯定:即使花衫飞再次将大四叔抓到,大四叔他们也顶多只会受皮肉之苦而没有生命危险,因为此时的花衫飞就一如输红了眼的赌徒,但凡有一线翻盘的希望就定要抓住,绝不肯放手!
回到了饭铲岛上方森岩收拾了一下,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了“自己一切平安”的话语,若是大四叔他们来到这里的话便能一眼接收到这个信息,而旁人看了则多半是一头雾水。然后他便进行了简单的改扮,在平裕镇上包了一辆机动三轮就来到了县城里面。毫无疑问,方森岩非常顺利的就在电线杆和墙壁上寻找到了那些有关“办证,刻章”的广告,然后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方森岩在电话里面说自己要买个清华大学的毕业证,对面就非常干脆的报价:普通的八百,精工1200,完美的1600。方森岩也没有怎么还价,直接说要一张完美的。这个做假证的就直接懒洋洋的报了个地址让他上门取件!显然当地的公安部门在这方面监管相当松懈,或者说做假证的这家伙背后靠山相当之硬。
那人给出的地址却是有些偏僻,方森岩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才转进了一条凋零破败的小巷子里面。巷子里面的房子大多都是东倒西歪的瓦房,而巷子两边都是敞盖阴沟,里面的黑水散发出极其恶心的气味,地面上更是破碎不堪,搞不好一脚踩上去就“别叽”一声从缝隙里面射出一股极其腥臭的黑水,浇得你的裤子透湿,就算干了也散发出一股令人掩鼻的味道。
在小巷的尽头,方森岩东张西望了一下,终于根据钉在了旁边墙壁上的门牌号捂住鼻子敲了敲右边院子的门。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了答应声,开门的是一个将衬衫扎在裤子里面的男人,这人长得也是不赖,不过下巴却过于尖了些,眼神也是有些涣散,因此就觉得此人十分油滑了。他一见方森岩,便满脸堆笑:
“小兄弟是来办证的吧,来来来。”
然后就一手将方森岩拉了进来,顺带将后面的门关了上去。方森岩故意做出有些畏缩的模样道:
“我要的证办好了吧?”
“办好了办好了!”
“我要的可是完美版的。”
“一定完美,保证比真的还真!”
两人一面作着无聊的对白,一面就走到了院子里面,忽然从旁边就走出来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的家伙,手臂上还纹着模糊不清的纹身将方森岩的回头路给堵住了。方森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惊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