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计着过日子,赏人的时候更要抠抠索索的,哪里敢做什么财大气粗的土豪。
等东西搬进屋里,李鸾儿又带着李春谢了恩,给天使送上一些银两,好生招待一番,这才叫李春骑马迎亲去。
李春骑马往顾家而去,想到马上就要迎娶新妇进门,往后自己也算成家立业了,心下欢喜不已,笑的两个酒窝深深,更显的整个人喜气洋洋,叫人一瞧就是新郎官。
他深深记得李鸾儿嘱咐的话,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李春还想着只要能将新妇娶进家门便是多挨两下也没什么,反正他身体壮的紧,不怕被人打,谁知道到了顾家门前,却见大门紧闭。
李富跟在李春身后,看到顾家的大门赶紧跳下马,对李春道:“哥,我与你敲门去。”
李春怕李富挨了打,也赶紧跳下马跟了去,李富上前伸手敲了两下门,就见大门打开,只冷清的两个丫头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两根棍子上前敲了两下子:“新郎官请吧。”
李富和李春都愣在当场。
李富原就做好了帮李春打圆场的准备,也准备着替李春挨两下打的,哪知道顾家竟是这样的清冷,丝毫不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不过,顾家怎样他是不管的,他只要帮着李春顺顺利利的将新妇娶上轿子就成了。
李春倒是不会多想,他呵呵笑了两声,拉着李富进门,一进门就问:“新妇呢?”
一个丫头掩嘴轻笑,李富却瞧出那丫头眼中的轻视之意来,心里一阵厌烦,对顾家更是没了什么好印象。
另一个丫头笑道:“大娘子等着新姑爷呢,只不过,我们顾家却是书香门第,姑爷要想叫我们带路,便要吟首诗来。”
李春一听立马急了,额头上直冒汗,结结巴巴道:“吟,吟诗,妹妹没,没说。”
他的意思是说李鸾儿并没有告诉他娶新妇还要念诗,他根本不会念啊,只是那丫头却根本不听,一个劲的催他赶紧念来。
李富心里大骂顾家不地道,明明知道李春是个傻的,竟用这样的难题来刁难,这分明就是要出李春的丑,也是要出顾大娘子的丑。
想到李鸾儿和他娘秦氏所说的顾家事务,李富心里对顾大娘子也抱了十二万分的同情,同时对李鸾儿也更加佩服起来,心说怪道鸾姐姐非要他跟着李春,怕是早防了顾家这一手吧。
李富飞快的想了一首催妆诗,附在李春耳边轻声告诉了他。
甭看李春平时傻乎乎的反应似是很慢,可到了这个地步,他竟比寻常人更加的聪敏了,李富那催妆诗只念了一遍,他便记下了,虽有些心虚,可还是仗了胆子大声念道:“今有顾家女,嫁得李家郎,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李富作的这诗虽直白可也很像模像样,借由李春的口念出来,完全唬住了两个丫头,那俩丫头心说付姨娘母女可是说过新姑爷是个傻子的,怎么瞧着这姑爷完全不像傻的呢?
常人心中那傻子都是眼歪嘴斜一副直愣样子,或者整个人流着鼻涕口水脏兮兮的,可李春整个人清秀俊逸,双眼也温和明亮,哪里有傻样子,再者,才不大会儿的功夫人家已经作出一首催妆诗来,试问一下,傻子哪里会念诗?
一瞬间,两个丫头原本心里对李春的鄙夷也不见了,原还同情顾大娘子,可真真瞧见了新姑爷,却分外羡慕起来,她们心说恐怕付姨娘是被世人流言所欺吧,付姨娘要早知道李大郎这个样子,怕也不会换了大娘子的亲事呢。
原躲在角落里的甄巧见到这一幕咬了咬牙,心里对付姨娘更加的愤恨,同时,对李春也有些赞赏起来,她想着大娘子好命嫁的郎君这样的俊俏,怕付姨娘见到李大郎是要后悔的吧。
“诗念了,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