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起来夫人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年不满半百,还算年轻着呢,您是神医医术高明,您要好好保养不说能活百岁,起码十岁应该不成问题的,算起来,您的人生才不过走了一半,还有一半光阴未度,您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活。”
“我都老了……”金夫人话未说完,李鸾儿便按住她拿话堵了她:“什么叫老,夫人好好保养年轻着呢,我瞧着也不过三十许,您前半辈子受了苦,如今大仇得报,后半辈子也该着享福了,照我说,夫人以后怎么高兴怎么活,您爱钻研药草便钻研去,得了空与顾夫人出去走走,做几身鲜亮衣裳,该参加什么赏花会便参加去,这人啊,心态一好精神也便好了,日子过的更有奔头。”
金夫人苦思片刻,也不得不赞同李鸾儿这些个话:“你倒是比我看得开。”
李鸾儿勾唇浅笑:“我若是看不开早就该自我了断了,说起来,我和夫人都算是弃妇呢,我还不照样是被崔家赶出家门的,我娘也是因着我才病死的,我要整天哭哭泣泣的想不开,不说我,便是我哥哥妹子也早没了,哪里有如今好日子过。”
“成。”金夫人终是下定了决心:“我把那些不好的事扔下,君家那个老太太我也不管了,等明儿我叫人将她送到庄子上,从此她死活不关我的事。”
听金夫人这么一说,李鸾儿这才放下心来。
自金夫人将君老太太买回来之后得了空便折磨那老婆子,将君老太太折腾的快死的时候,她又弄些药吊着她的命,整的那老婆子半死不活的看着就受罪。
李鸾儿倒并不同情那老婆子,只是担心金夫人,金夫人越是折腾君老太太,就越证明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往事,几时她将君家的人都放手了,才能证明她从阴影中走出来了。
“瑞珠。”李鸾儿喊了一声,瑞珠应声进了屋。李鸾儿才要吩咐她去寻马冒来,就见马小丫匆匆跑了进来,进门便道:“夫人。大娘子,君家那老婆子断气了。”
“唉!”金夫人叹息一声:“我原还想着放她一条生路。哪知道她……”
“她是如何没的?”李鸾儿抬头看看马小丫,马小丫苦着一张小脸:“家里两个粗使小丫头说闲话,讲起君莫为被发配岭南,路上被好些妇人泼污水,拿着石头砸,饿的很了要讨口饭吃,可到了哪家人家家中做主的妇人都不准自家男人给他饭,结果给生生饿死的事叫君老夫人听到了。君老夫人一时想不开就,就自尽了。”
金夫人听了摆了摆手:“我知晓了,也罢,她即自我了断就由着她吧,小丫你叫你哥哥弄口薄棺将她拉出去埋了,再给她烧些纸钱,让她好好的走。”
马小丫点头:“还是夫人心善,当年她那么对您,您还给她买棺材烧纸钱,要是我。直接拉到乱坟岗上就得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吧。”金夫人被马小丫吵的头疼,又有些哭笑不得。就赶紧赶人了。
马小丫一走,李鸾儿小心观察金夫人的脸色,见她一切正常遂也安了心。
金夫人叫瑞芳端了茶点,将一盘果子放到李鸾儿面前:“这是吴爵爷家送来的,你尝尝怎么样。”
李鸾儿拿了一颗小小的红果子放进嘴里,咬了两口便有甜蜜的汗水流进口中,那酸甜的味道很能勾动人心,她笑笑:“夫人也尝尝,味道真真不错。”
“我并不爱这个。你觉得好吃就多吃些。”金夫人推让了一番又问:“新房都布置好了?喜宴的菜色也都写好单子了?”
李鸾儿一边吃果子一边点头:“嗯,都弄好了。”
金夫人笑笑:“原我不该撂开手不管的。你一个小孩子又没经过这些个事总有想不到的,按理说我该帮趁着。可你要嫁到严家,嫁过去便要管家理事的,你不学着些可不成,趁着你哥哥成亲的事叫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