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的去处。”
“那你?”李鸾儿再度打量小狗子。
小狗子一摊手:“大娘子以为我多大了?我是天生长的就是这样子,长不大的,其实我岁数真不小了。”
“原来如此。”李鸾儿还奇怪小狗子怎么小小年纪那样机灵,却原来他年纪一点都不小呢,也难怪办事妥当了。
“我爹爹是精明人,到了黑窑上先是辛苦做活,后来瞅着黑窑上的那些个苦人受不住反乱的时候,就带着我和我娘跑了出来。”小狗子越说越是表情苦涩:“因着我们是逃奴的身份,爹只好带着我们东躲西藏的,如此苦了几年,那一年爹寻到了祖母留下来的东西,知道了祖母的死因,也知道我们一家如此都是谁害的,就想拿着那些东西去告官,谁知道我们一家命不好,爹才带着我们来到京城,就因为冲撞了崔家的马车,我爹被打死了,我当时拿了东西带了我娘跑了出来,只可惜我娘身子骨弱,这一路出逃早坏了身子,生下我妹妹就去了,我没办法,只好做了乞儿带着妹妹度日,我祖母存下来的那些东西我也都带着些,这些年我一刻都不敢忘记一家子的仇恨,有生之年,谁若是帮我们一家报了仇,我就是做牛做马都甘愿。”
小狗子一气说完,听的李鸾儿不免都要感慨两句,这小狗子一家的命可真够差的,怎么倒霉事都叫他们遇着了。
李鸾儿才要表示些什么,却听得啪搭一声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她和小狗子同时一惊,转头去看,却见金夫人几步过去紧紧抓着小狗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祖母留下的东西呢?那什么前朝秘药,是什么秘药?”
“夫人,这,这……”
金夫人因为激动而使的力气过大,倒叫小狗子疼出一头汗来。
李鸾儿赶紧过去扶住金夫人:“夫人,夫人您别着急,咱们慢慢说。”
劝解一阵。总算金夫人好了一些,李鸾儿才扶她坐下,只金夫人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小狗子。看的小狗子吓的差点没哭出来。
李鸾儿无奈,这两人如此。这事也只好由她来解说了。
她一指金夫人:“小狗子,这是金夫人,便是君相公的前妻,你说的崔氏害死的那个人,就是她的儿子。”
小狗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金夫人狠命的嗑着头:“夫人,夫人,我祖母真不是有意要害令公子的。我祖母也是不得已,被逼着的,这一切都是崔氏做的孽啊,我们家就是为着此事弄的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过去了,金夫人虽然心结难解,可到底还是有理智的,也知道该怪谁,不该怨谁,听了小狗子的话点点头:“你起来吧,我不是糊涂人。自然也明白害我儿的是哪一个。”
小狗子这才大松一口气,起身的时候一颗心完全放下了,他很明白。既然金夫人的身份是君莫为的前妻,那么,他真的报仇有望了。
当下,小狗子也不再瞒着,将当时崔氏如何逼他祖母,又是如何给金夫人的儿子下药,如何害金夫人母子路上生病,如何叫金夫人儿子一命呜呼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讲了出来。
说话间,小狗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包来。他颤颤微微的将包交到金夫人手上:“这是我祖母存下来的东西,夫人看看吧。”
金夫人接过那包来打开。李鸾儿也打眼去瞧。
却见那包里包了一本书,还有一封信。另外就是一根镶珠宝钗并一件小孩的内衣。
别的倒还罢了,金夫人看到那件孩子的内衣就失声哭了起来:“我的儿,为娘糊涂了这些年,今天总算是,总算是上天有眼,叫为娘清楚了过来,我儿放心,为娘一定与你报仇。”
却原来,这内衣竟是金夫人亲手做与她儿子穿的。
金夫人拿起那信来拆开,细细读过,又将书本摊开,一条条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