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馥悠慢慢说着, “我跟你说过吧,我还有两个同伴,公爵和小丑, 小丑曾经出局过一次, 但是很快就又重生了, 性格、实力,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我诞生于游戏, 和那拉蒂美亚斯一样, 死亡既是刷新, 生生不息。”
“自我诞生之日起,战无败绩,从不服输,修罗道也从未有人能活着出去。”
孟馥悠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但是现在我觉得,如果是输给你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令我难以接受。”她嗓音轻柔,似是早已决定好, “我放你们过去。”
南景诚沉默了好长时间,久到孟馥悠忍不住又用脸蹭了蹭他, 才听到他的声音闷闷从耳侧传来:“放我们过去……”
“性格,实力,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那记忆呢?”
孟馥悠一顿。
“记忆呢?”南景诚又重复了一遍,他抬起头, 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 他越是在这种情绪波动的时刻就越是冷静得可怕, 能避过她的陷阱, 抓住她尝试隐藏起来的东西。
“死亡代表着新生,一切都将回归到初始状态。”男人捧住她的脸,喉间滚动了一下,“重生过来的是猩红大主宰。”他悲怆且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是你。”
孟馥悠从他眼里看到了很多情绪,她在对视间沉沦,往前一凑与他亲吻,绵长且带有极强的侵略性,唇齿密不可分地吮吻着,气氛在逐渐攀升,南景诚阖眼热烈地回应着她,但满腔无所释放的情绪作祟,始终觉得舌尖在发苦。
孟馥悠吻着,一边想要再往前,想伸手,却被反剪在身后的双臂上传来的阻力拉回了现实,她唇角厮磨着,“松开我,我想抱抱你。”
气氛烘托已然到位,但南景诚却依然没有上当,他并未依言解开束缚,只代替她想做的,将她整个人用力摁进怀中,紧紧拥抱着。
南景诚为人仔细又谨慎,孟馥悠知道,这件事到这就彻底僵住了,但并不会僵持太久,因为二十四小时的期限快到了,男人之前预期中的时间差并没能成功拉出来,时间一到,规则会将他们强制压入副本中。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南景诚最后用力抱了她一下,“我再去想办法,我们不能就这么认命。”男人检查了一下皮带的松紧,确定她没法靠自己挣脱之后,才离开了房间。
孟馥悠一腿屈着,靠坐在床头前,没过多久就又听见了开门声,她视线扫过去,外面不会是南景诚回来了,他离开前把门锁了,但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是正经在摁密码。
外面的人开锁非常娴熟,进来的后再顺手将门关上,是宁佩珊。
“哟,这是在干什么。”宁佩珊扫了眼她被绑住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与她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对望着,“南景诚说你高烧不退,不具备进本的状态,临时要求更换队友。”
“我看你挺精神的。”宁佩珊的语气有些戏谑。
孟馥悠没理她,宁佩珊也不在意,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修罗道大门上一共十三个灯,之前亮了十盏,都是鲜红色,只有第一盏亮得半死不活的……”她带着探究的目光仔细观察着孟馥悠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那盏灯,代表的就是你吧?你说过你是在修罗道里碰见贺羡筠的,但你不可能是通关出来的,这一点可以肯定,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但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一种,就是你是在对局尚在进行中的时候,半途出来了。”
孟馥悠人虽然被反绑着,姿态却是一点没落下风,她懒散地看了对方一眼,“想知道啊?急死了吧,南景诚这才出去了几分钟你就忍不住进来了,啧,你也不晓得装装样子。”
宁佩珊有点烦,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你少扯犊子,我就想知道一点,你们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