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色的液体香味浓郁,顺着风飘散出去。
孟馥悠面色微红,仰头喝了一口,唇瓣被沾得晶莹透亮。
二号的巫师走近过来,闻见她身上浓郁的酒气,问:“在城堡里你还敢喝酒啊?你不紧张吗。”
孟馥悠两颊染着微醺的红霞,比天边云彩的颜色还要漂亮,对他比了两个指头笑着说:“为什么不喝,我从城堡酒窖里摸的,在外面要卖两万多块呢。”
巫师是个年近三十的男人,一想也是,反正这里面的东西吃喝随意,也带不走,还不如在里面享受了,于是问她:“酒窖在哪?我也去摸一瓶。”
巫师从酒窖里顺了几瓶过万的酒出来,又去餐厅拿了些花生和小吃,回到露台上,坐在了孟馥悠身边。
“我觉得你逻辑挺清晰的,要不是你提醒,十号可能要白撞死了。”巫师朝她举了下酒瓶,孟馥悠跟他碰了下杯。
“我叫史方然,你叫啥名?”
“孟馥悠。”
“已经出去了两张凶牌,我觉得这一把百分之八十应该是稳了,听说首次通关给的钱会比二层多好几倍,应该有个八千到一万吧,我在二层租的那个房子是两千块一个月,算上吃饭日用,应该能有俩三月不用再进本刷钱了。”史方然笑呵呵的又喝了口酒。
“你呢,你租的房多少钱一个月?”男人脸色已经喝得微红,看起来很是尽兴,夹了一根虎皮鸡爪塞进嘴里,啃得干干净净。
“我没租,住的酒店。”孟馥悠没去看他的眼睛,喝了口酒。
“啊,为啥,酒店比租房子贵了好几倍不止呢,我跟你说,在回廊里生存,钱真的要省着点花!”史方然苦口婆心的劝告她,“你别看首次通关之后给的钱多,同层的本第二次就开始折价了,二层我首次通关的时候给了三千块,第二次再进就只有两千块了,越往上走,物价都会越高。”
孟馥悠:“我进来没多久,也就住了一个晚上。”
史方然没想太多,抹了下嘴巴,说:“你直接掉在三层了吗?”
孟馥悠淡淡地说: “不是。”
史方然愣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啥,你的意思是你才进来一天就往上爬到三层来了?”
孟馥悠微蹙起眉,觉得这人有点吵。
“你可真是个牛人。”史方然竖起大拇指,“我刚进来的时候兜里揣着系统自带的五百块,在底层苟了足足十天,山穷水尽了才敢第一次进城堡赚钱。”
孟馥悠并不想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笑了笑没再说话。
当天晚上十二点,所有人又准时的进入了深眠。
“与你相邻的两个房间中,其中两人持有凶牌。”
清晨孟馥悠清醒之后,没有直接起来洗漱,在床上躺着磨蹭了十分钟。
圣徒真是个尴尬又好用的假衣服,往身上一穿,即便嫌疑再大,也很难成为票决对象。
毕竟票决圣徒风险实在太大,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灵隐阵营就直接歇菜掉。
所以即便她头一天已经确定七号是凶牌,也只能先说谎将矛头引向了四号,先解决掉简单的再说。
七点半,人偶执事敲响了房门,将她带去了会议室。
角落里的笼子又多出来了一个,庄妮被关在最外面,三个笼子连成了一排。
最早被关进去的周远已经被饿了两天两夜了,他抱着手臂,虚弱的靠在角落里,脸色很差。
食物和水根本无法被带进会议室,越过大门就会直接消失掉,这是游戏自带的惩罚规则。
剩余的七个人入座后,人偶执事又开始了程式化的宣读:“很不幸,告诉大家一个十分令人难过的消息,昨天夜里七号贵宾受到了恶鬼的诅咒,需要被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