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姐与二小姐向来不和,以往从来不许我们在你面前提起二小姐,如何今日却……”
秋凉有些担心:“小姐,你莫非真是中邪了?”她说这话时神情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被丰听兰责骂。
但出人意料的是,丰听兰却并没有责罚她,反而只是道:“我不是中邪了,我只是,不想再跟她斗下去了。”
秋凉摇头:“奴婢不是很明白小姐的意思。”
丰听兰道:“我马上便要入宫了,和她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母亲这些年来为了我做了不少事,我走后她便可不要这样了。若我能与她和解,我想母亲也能在府中平静些。”
秋凉却道:“可奴婢觉得依照夫人的脾气,她未必会愿意。”
“我再想法子与母亲说吧。”
丰听兰躺回床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这几日跟丰穆相处向来,她忽然开始觉得这个庶女并不那么讨厌。她不再像以前装的楚楚可怜,但却比以前更吸引人的目光。
那个晚上她的安慰历历在目。丰听兰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丰穆帮过她两次,这两个人情她一定要还。白氏真心待她,她也不该让母亲总是折磨白氏。
青氏端着药,手轻轻地搭在门上,眼眶中已有些微恨意。
她的女儿从来不是这样心善的人,也不知道丰穆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将她变成这个样子。
秋凉推门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青氏,吓了一跳,连忙道:“夫人您来了,小姐已经醒了。”
青氏将药交给秋凉:“你端进去让小姐喝了吧,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秋凉也没有多想,便应了声端着药进去了。
丰听兰见她端着药进来,于是道:“是母亲吗?”
秋凉放下药碗,将她扶了起来:“夫人说有事,便没进来,让小姐把药喝了。”
丰听兰心里略微感到有些意外,以往每次她生病的时候,母亲总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从来不肯离开半步,怎么这一次熬了药竟也不亲自拿进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秋凉见丰听兰不喝药,便道:“夫人已经替你备好了蜜饯,喝完药再吃蜜饯不会觉得太苦的。”
丰听兰看着青氏亲手替自己腌制的蜜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缓缓地放下,其实也许是她想多了,青氏对她半分也没有变。便就着蜜饯将药吃了下去,盖上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青氏离开之后却换了件大氅直接出了府。
到了晚膳时候,优蓝进屋伺候,替丰穆收起桌上的笔墨,随口道:“二小姐,奴婢今日见到夫人悄悄地跑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捂的严严实实的,似乎不想让她认出她来。”
丰穆略有些惊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你说夫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优蓝点了点头:“是这样,奴婢也不晓得她去哪里了,总之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去做什么好事,不然的话,以她的个性还不得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出门么?”
“不管她,吃了饭再说。”
她既这样说了,优蓝也便不再说什么了。伺候她用了晚膳,又坐了一会儿,她便起身往白氏房里去了。
这时白氏也才刚用过晚膳,坐在窗前手里缝制着什么。
“姨娘在做什么?”丰穆忽然出声将她吓了一跳。
白氏看到丰穆来,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去:“没什么,左不过想着你要及笄了,想替你做身衣裳,你小的时候养在夫人身边,什么好东西都有,我从来也没有机会给你做衣裳,”她笑笑:“我手艺不大好,你不会在意吧?”
丰穆微微一笑:“我的手艺还不如姨娘呢,有姨娘替我做衣裳,我高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