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感染,选择自我隔离。
我和孩子们在门外等啊等,度秒如年。
终于三个小时后,时曜打开门,他先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孟薇,你看看伤口是不是在愈合。」
我仔细检查后点了点头:「是的,在结疤。」
丧尸没有愈合的能力,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他从储藏室走出来,我们对视着,明明我刚才有那么那么的话想要和他说,现在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将我们母子三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言不发的,良久才松开。
我们装了雪加热成水洗了个澡,下午在齐锐那边的事,我们肯定暴露了,但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如果我们注定有此劫,那就全力应对。
给君君洗澡的时候我问他:「你为什么要给齐锐叔叔开门啊?」
君君回道:「齐锐叔叔在阳台上和我们说喻阿姨有小宝宝了,但是阿姨身体不好想吃东西,我就拿着牛奶给阿姨送去了,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这样做了。」
原来是这样。
我没办法去责怪孩子,他的世界善恶并不分明,而成长也必然是带着伤痛的。
16
晚上我们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庆祝,我们很久没有这样吃过了,半夜我被渴醒,一旁的水杯已空,我起身拿柜子上面的水。
衣帽间的柜子很高,当我踮着脚尖终于够到那瓶水的时候,一个没拿稳水掉了下来。
一只手快速地将水接住,是时曜,他应该是听见响动过来的。
「谢谢。」我接过水打开咕咚咕咚地喝着。
而他没有走的意思,狭小的空间里我们几乎触碰在一起,昏暗的光线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孟薇,我今天以为我会死。」他突然说道。
我知道,我也以为他会死。
他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颈窝:「我不想再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想再后悔了,难道他曾经后悔过?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乔姗怎么办,不论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是一个横在我和他之间的存在。
可这次还是和刚才一样,什么都话都问不出,就好像答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此刻他活着,我们还活着,就很好。
我抱住他的脊背,回应他,任凭失控放纵在这生死过后的寒夜里。
末世第两百一十天,漫长的寒冬终于结束,露台上枯了一整个冬天的植物抽出了绿芽。
小区里的丧尸也开始活动,他们四处游荡,我们原以为暴露之后会有人来抢物资,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道是他们也害怕我们,还是这个小区已经没有其他活着的人了。
我和时曜清点了物资,估计还能撑一个多月,在那之后我们就得出去找物资了。
时曜开始教我一些防身格斗的招式,我这才知道他说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打架很厉害无人敢惹并不是撒谎,他只是在结婚后都收敛了。
好在还没等我们食物吃完我们就等到了生的希望,飞机再次出现并且带着广播:「请所有幸存者就地避险,我军将对丧尸进行大规模清理,请各位勿出门,就地避险。」
在广播后的第二天,飞机在城市一些空旷的地方投下很多包裹,我们小区的广场上也有包裹落下。
包裹落地后丧尸纷纷走过去围住,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应该是包裹里有什么吸引丧尸的东西。
就在我们好奇怎么清理的时候,包裹爆炸,丧尸血肉横飞,我们的耳朵也被震得发麻。
但这样是没用的,丧尸只有头部重创才会死亡,这样虽然能杀死一些丧尸,可头部没受伤的依旧能活动,难道政府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