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十分耐心的等候着,似乎是一个在车里打盹的普通人,直到店面开始打烊,里面的人渐渐行出,他依然像是睡着了似的伏在方向盘上,其实是将周围的动静尽收眼底。
这时候方林见出门的人渐渐变少,他忽然啜唇轻轻吹气,将一张面额巨大的日元吹落到了马路上。
这张跳动着的诱惑很快就引起了一个从醉欢町中走出来的家伙的注意,他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拿脚将这东西踩住,假意将失手将拿的易拉罐抛落,顺势就不惹人疑心的将那张钞票拾了起来。
有了这经历,这家伙难免就会对地上多留意几分,忽然又见到了一张钞票从车窗里飘落下来,恰好落在了车门前,隐隐还听到车里传来争吵声。大喜之下正是利令智昏,惟恐旁人觉察到这等好事,忙蹑手蹑脚的从车尾厢后绕行了过去。
当这家伙的手指触到那张钞票的时候,车门遽然打开,一只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将其拉入了去!
开门,拉人,关门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当真若行云流水一般,只怕还不到三秒的功夫。在这暗夜里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方林将一把水果刀轻轻的放在这个倒霉蛋的咽喉上,那冰冷锋利的感觉直接将这人的反抗意图撕得粉碎!
“你……你是谁?”这家伙颤声道。
方林持刀的手上加了加力,淡淡道:
“我问,你答。”
“是是是。”
“你叫什么?”
“板塬三郎”
“板塬君多大年纪?”
“三,三十一。”
“板塬在本田家做事多久了?”
“十二年了。”
方林心中一凛,一个在黑道上混了十来年的人,怎的会如此怕死?他动念间,另外一只手立即探出,拿住了板塬垂在身边的右手,用力一捏一扭,已生生将之拗折!
板塬的凄厉惨叫声还未响起,方林已经将头一埋,俯首撞在了他的嘴上,将那声音扼杀成了一声闷响!
这时候板塬握在右手中的刀子才啪嗒一声摔落在车厢里。
板塬痛得满头大汗,口中呜呜直叫,等到疼痛渐渐平息,心中发冷,大口喘息,觉得咽喉上的刀刃已经割入肌肤,但方林那冷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的妻子很漂亮,儿子也很可爱。”
板塬大惊之下,立即见到自己钱包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了出来,那张全家福正在被面前这个家伙仔细的端详着。
“你想怎样!”
板塬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狂叫出声来,只是长街寂静,车窗紧闭,根本没人听到!
“我问,你答。”方林笑了笑再重复了一次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三次。”
板塬喉结上下抽动了一下。
“你有没有见过本田家派送出去的请柬?”
“没有。”
“你既然在本田家做事十二年,那么以往请柬的事情是由谁负责的?”
方林在说话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的轻抚着板塬的那张全家福,威胁之意呼之欲出,板塬面上肌肉一阵扭曲,木然涩声道:
“是……小宫君。”
方林目光闪烁,微笑道:
“这么一件大事,难道只有一个人负责?”
“还有里见君,田中君。”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慢慢说,不急,要是我没有听清楚,说不定会去问你的妻子和儿子。”
“青木君住在稻木街三十七号,里见君住在……”
方林仔细的听着,然后又要板塬重复说了三次,见他说得没有丝毫分别,微笑,点头,一掌砍在了他的咽喉上!
板塬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