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书毁了

想起往事，顾清姿心情有些复杂，借着打理衣裳的档口稍微平复了一些，这才抬脚自假山后头走出来：“无意窥探，谢王爷见谅。”

谢砚掀开眼皮看着她，不多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

顾清姿等了等，不见他下文，略有些困惑：“什么？”

谢砚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近，脸上带着几分感慨：“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如今懂事多了，如果你小时候也这样，我大概不会那么厌恶你。”

顾清姿一愣，很惊讶谢砚竟然会和她说这种话。

但那终究是假设罢了，他们都回不到过去。

“王爷说笑了。”

谢砚目光深了些：“我不是爱说笑的人。”

顾清姿怔住，谢砚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说笑，那这话可就是暗示了……他是想说他现在已经对自己改观了吗？

她仰头看着谢砚，那句话就在嘴边，一张嘴就能说出来，可在她犹豫的时候，谢砚先后退了一步，转身走远了。

顾清姿嘴边的话只好咽了下去，却在回神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来，她差点就又要做错事了。

不要再和谢砚有牵扯，对谁都好。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浑然没发现谢砚在转身的瞬间，眼神瞬间晦涩阴郁了下去。

“你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顾清姿顿了顿，掐着手心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好像也无话可说……”

谢砚转身看过来，眼睛眯着，带着威慑：“无话可说？你确定？”

顾清姿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微微侧了侧头，却又被谢砚捏着下巴掰了回来。

“你既然无话可说，那换我来问你，你来北境，是不是想和我完婚？我谢砚不是背信弃义的人，你有婚书在手，我会让你如愿。”

顾清姿心口微微一颤，谢砚说，会让她如愿……

可是，不行。

她更用力的掐住了掌心，故作轻松：“我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你小时候说得对，男婚女嫁，总得你情我愿，勉强不来的。”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谢砚微微一怔，不该是这样的结果，顾清姿竟然不是来与他完婚的……这怎么可能？

他忽然想起了新帝的打算，眼神一厉：“你已经看不上本王了？”

顾清姿被问到一愣，片刻后颇有些哭笑不得，看得上，看得上，怎么能看不上呢？

她这个人是死脑筋，一条路走到黑的。

可这话说出来没意思，她犹豫片刻，只能叹了口气：“是婚书毁了，当年苏家出事的时候，没来得及拿出去。”

谢砚顿了顿，半晌才“哦”了一声，却看不出喜怒来，顾清姿想问问是不是很高兴，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她将谢砚的手慢慢包进掌心，又一点点拽了下去，极力克制才没握上去。

她知道自己该走了，可又想起来刚才将军们受罚的事，虽然知道不该多嘴，可还是隐晦的提醒了一句：“将军们性情勇武，兴许不觉得那些鞭伤值得休养，王爷去探望的时候，还是叮嘱一句得好。”

谢砚微微一顿，抬眼看了过来，似乎很是不痛快：“你这话，是在暗示本王错了，该去和将军们赔罪是吗？”

顾清姿立刻摇头，虽然来北境后，和谢砚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她还是摸出了一点规律，这个不太爱摆架子的男人，一旦自称本王了，那就是不高兴了。

她笑了笑，开口时带着点诱哄的意思：“怎么会呢？军令如山，王爷既然吩咐了，底下人自然该照做，做不到挨了罚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