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知道全部真相，才会考虑要不要放你出来。」

我愣住了：「什么真相？」

「你千方百计隐瞒的真相，把你和梁国栋牢牢捆绑在一起的真相。」林悦说：「你们杀死季薇的真相。」

季薇，她为什么会知道季薇？

她与季薇近似的眉眼，和一模一样的神态身形……

多年以来的梦魇突然变成了现实，一股凉意自尾椎上窜，迅速蔓延了我的全身。

「你是，你究竟是谁？」

「太太，现在不是你提问的时间。」林悦好整以暇，似乎沿着电梯门坐了下来：「梁国栋这个男人一无是处，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审讯的好地方。」

「太太，想活吗？想活，就别那么多问题了。」

「现在根本不是我求着你要答案的时间，应该是你求着我讲故事才对。」

「毕竟，要死的人，可是你啊。」

她的声音，她的声音穿过电梯厚重的墙壁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一下想起来了，为什么我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就会觉得她是个美人。

我曾经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就在20年前。

一模一样的声音。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在电梯门外，电梯门里的人……

是季薇。

8舒芳芳的讲述：

我和梁国栋的关系是建立在罪恶之上的。

我们并非爱侣，而是同谋。

而将我们紧紧捆绑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季薇。

那一年我们三个人同在一个导师的项目组里，梁国栋与季薇郎才女貌，而我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尾巴。

我嫉妒季薇，不仅是我暗恋着梁国栋，更重要的是，她有良好的家庭条件。

那种中产女孩的底气，是我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我原本会无望地跟随他们，蹭项目混到毕业，直到那个下午，我带着报告敲开了导师的门。

没人应门，我本想放下报告就走，可是推开门却看到了季薇。

她衣衫破碎，呆坐在沙发上，身下有一泡血迹。

听到我进门，季薇条件反射一般瑟缩，看清我后又嚎啕大哭。

我当即明白了三分，回想起所有关于导师的流言，假意安抚着她，心痛之余，内心却有隐约的畅快。

这时，导师端着两杯茶水回来了，看到我在，全然没有慌乱，而是笑眯眯嘱咐我带季薇去宾馆开个房间，好好休息。

我顺从了。

季薇在宾馆洗澡的功夫，梁国栋发来消息，问我有无季薇下落，他联系不到她了。

同时，导师打来电话，让我安顿好季薇之后回去一趟。

我把梁国栋叫来了宾馆，然后只身回到了导师办公室。

我想让梁国栋看到季薇的狼狈，我知道季薇是家教很好的女孩，他们还什么都没做，我想让他知道自己珍视的一切都已经破碎了，我觉得这是我得到这个男人的唯一机会。

导师办公室里，老男人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他说：「我知道你和季薇关系不错，但什么也没有前途重要，不是吗？」

「这次的项目和论文对你们三个都很重要，如果你让季薇也想明白这个道理，我可以把二作给你。」

「但如果我出了问题，不仅项目会黄，你们三个的毕业也很成问题。」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是威胁，他要求我来安抚季薇，确保这次性侵不会引发意外。

我恨他把这一切丢给我，把季薇和我的人生放在了天平两端。

如果能拿到项目论文的二作，那么不仅是毕业，我还能分到项目专利的收益，